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75632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4186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6) "生平。

主持人干巴巴地念完流程,便示意家属做最后的告别。

我站在人群最前面,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黑色连衣裙,颈间一串简单的珍珠项链,脸上罩着一层寒霜,隔绝了所有试图窥探的情绪。

我没有看那装饰精美的骨灰盒,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。

周围投来的目光复杂难辨。

有对我“冷静”的赞许,有对我“薄情”的质疑,更多的是对一个骤然失去依靠(尤其是财富依靠)的女人的怜悯与算计。

我能感觉到,身后左侧方,靠近墙角的那个位置,有一股异常冰冷的、带着强烈情绪波动的气流,一直锁定着我。

从别墅开始,到殡仪馆,再到此刻。

仪式结束,工作人员示意是否可以封盖火化了。

我点了点头。

整个过程,安静得只剩下仪器的低鸣和人们压抑的呼吸声。

当那盒还带着温热的、沉甸甸的骨灰被交到我手上时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。

按照“剧本”,我此刻应该痛哭流涕,应该紧紧抱着骨灰盒,诉说几句哀思,然后在家属的搀扶下,选择一块风水宝地,让亡者入土为安。

我只是掂了掂那盒子的分量,然后,抱着它,径直走出了告别厅,走向殡仪馆外等候的轿车。

林薇帮我拉开车门,欲言又止。

车子没有开往任何一处墓地,而是径直回到了市中心那家五星级酒店的顶层套房。

这是宋理“出事”后,我暂时落脚的地方。

套房客厅宽敞明亮,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象。

我把那个昂贵的、却装着可笑内容的骨灰盒随手放在进口大理石茶几上,发出沉闷的一响。

然后,我走进浴室,打开了水龙头。

水温需要调到最热。

我回到客厅,抱起骨灰盒,再次走进浴室。

磨砂玻璃的浴缸光可鉴人。

我掀开骨灰盒的盖子,没有犹豫,没有默哀,直接将里面那些灰白色的、夹杂着些许未烧透骨块的粉末,对着浴缸的下水口,倒了进去。

粉末簌簌落下,发出细微的声响,在洁白的浴缸壁上留下一道模糊的痕迹。

就在这时,那股一直如影随形的冰冷气流,骤然变得狂暴起来。

浴室角落,那片空间开始不自然地扭曲,光线折射出错乱的图案。

一个近乎透明的、轮廓勉强能辨认出是宋理的魂魄,突兀地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35346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