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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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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人助理，一个叫林薇的干练女孩，正拿着平板，一条条跟我确认丧事的流程安排。
她的声音同样压得很低，但条理分明。
“晚姐，殡仪馆那边已经联系好了，用的是最简化的告别仪式套餐，按您的意思，不对外，只通知了几位必须到场的直系亲属和集团董事。
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十点。”
“墓地呢？”
我翻看着平板上的套餐明细，头也没抬。
“有几个备选，都是最好的位置，风水先生看过了，说……”“不用了。”
我打断她，合上平板，“不定墓地。”
林薇愣了一下，显然没跟上节奏：“不定墓地？
那骨灰……”我端起茶几上的水杯，喝了一口。
水温刚好。
“撒了。”
“撒……撒了？”
林薇的声音差点没控制住音量，她赶紧看了看四周，凑近我，“晚姐，这……这不合规矩吧？
宋总他……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，而且宋家那些长辈……”“规矩？”
我轻轻笑了一下，笑意未达眼底，“人死了，烧成一捧灰，还有什么规矩？
宋理的规矩，在他带着小情人踏上那艘游艇的时候，就已经没了。”
林薇张了张嘴，看着我的脸色，最终还是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，只是点了点头：“好的，晚姐，我明白了。
那……撒在哪里？
海上吗？”
我抬眼，目光掠过客厅角落里那个仿古的、黄铜雕花的落地钟，钟摆正一下一下，规律地摇摆着。
然后，我的视线似乎无意中，在墙角那片空旷处停顿了一瞬。
那里只有一盆高大的绿植，枝叶繁茂。
“不，”我收回目光，语气平淡得像在决定晚餐叫哪家外卖，“酒店套房的下水道，就挺好。”
林薇彻底僵住了，嘴巴微张，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我没再解释，起身走向书房。
有些文件，需要尽快处理。
就在我转身的刹那，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，墙角那盆绿植的叶片，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。
没有风。
殡仪馆的告别厅，小得可怜，寒酸得配不上宋理生前“宋总”的身份。
稀稀拉拉来了十几个人，除了几个必须露面的公司元老，就是那些眼神闪烁、各怀鬼胎的亲戚。
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压过了花香。
仪式简单到近乎潦草。
没有冗长的悼词，没有声情并茂的回顾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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