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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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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雨看到了，忍不住笑了，眼睛弯成了月牙 —— 这是陈默第一次看到她笑，像冰封的湖面突然裂开了一道缝，露出了底下的温暖。
“慢点喝，” 沈雨说，从兜里拿出一块水果糖，递给陈默，“这个甜，能盖过姜汤的辣。”
那是一块橘子味的水果糖，糖纸是透明的，能看到里面橙黄色的糖块。
陈默接过，剥开糖纸，把糖放进嘴里 ——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，压过了姜汤的辛辣，也压过了潜伏以来所有的苦涩。
“我妈以前也总煮姜汤，” 沈雨靠在灶台边，看着微波炉的蓝光，“冬天的时候，我爸还在，一家人围着桌子喝姜汤，我妈会给我和奶奶剥水果糖，说怕我们嫌辣。”
“你爸……” 陈默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问了出来。
沈雨的眼神暗了下去：“他吸毒死的，在我十六岁那年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种沉重的悲伤，“他以前是个货车司机，后来染上了毒瘾，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，还欠了一屁股债。
最后一次见他，是在桥洞下，他躺在那里，手里还攥着个空针管，身体都凉了。”
陈默的心沉了下去。
他见过太多因为毒品家破人亡的家庭，每一个故事都像一把刀，扎在他心上。
他想起自己的队友老吴，去年在一次缉毒行动中，为了保护人质，被毒贩开枪打中了胸口，牺牲的时候，口袋里还装着给女儿买的发卡。
“我恨毒品，也恨那些卖毒品的人。”
沈雨的声音有点发颤，“可我现在，却跟一个毒贩待在一起，每天看着他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，我觉得自己很恶心。”
“你没有错。”
陈默说，声音很坚定，“错的是那些毒贩，是他们毁了你的生活。”
沈雨抬头看他，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：“你为什么跟鹰哥混？
我看你不像那种坏人。”
陈默的心猛地一跳。
他不能暴露身份，只能编了个借口：“家里穷，我妈得了重病，需要钱。
鹰哥给的钱多，我没办法。”
沈雨没说话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：“谁都有没办法的时候。”
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，“快四点了，我该回去了，不然鹰哥醒了会生气。”
她收拾好碗碟，转身要走，又回头对陈默说：“那瓶矿泉水太凉了，你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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