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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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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2) "人真的能变。
---可幸福只维持了半个月。
有天晚上，我发现他又在打游戏。
我笑着说：“你不是说明天要带女儿出去玩吗？”
他说：“我就打一会。”
结果——打到凌晨两点。
第二天，女儿眼巴巴地问：“爸爸我们还去吗？”
他打了个哈欠：“下次吧。”
我看着他的背影，突然觉得。
我们复合的，不是婚姻，只是旧习惯。
---他开始恢复原状。
游戏、情绪、抱怨，全部归位。
那天他刷信用卡账单，皱着眉说：“你上个月又买护肤品？
怎么不懂节制？”
我看着他，忽然笑了。
笑得很轻。
我说：“你知道我离婚后第一次买护肤品的时候吗？
我都不敢拆封，怕被人骂浪费。”
他愣了一下，低声说：“那我那时候也有压力。”
我说：“那你打水槽那刀，压力也大吗？”
空气安静了一分钟。
他起身，去阳台抽烟。
烟雾一点点升起，像我们之间那层永远散不掉的雾。
---那天晚上，他喝了点酒。
他坐在沙发上，看着我：“你真的不打算原谅我吗？”
我说：“我原谅你了，但我不想再和你过了。”
他红了眼：“我改了啊，我都在努力啊。”
我摇头：“你改的只是表面。”
“你怕我走，但从没想过我为什么想走。”
他沉默半晌，哑着声音说：“那你想要什么？”
我笑了笑：“我想要自由，不用再怕被吼。”
---第二天，我带着女儿去上班。
他发消息：“今晚回家吃饭。”
我没回。
晚上回去，家里灯是关的。
桌上放着他写的纸条：“这次我真的不会再打游戏了。”
我看着那张纸，忽然明白——我们都累了。
他累着想挽回，我累着想逃。
爱情不是输赢，婚姻也不是。
是两个疲惫的人，看谁先放手。
---那年秋天，我真的签下了离婚协议。
我们坐在民政局外面的长椅上，风有点凉。
他手指一根一根地捏着表格，像在捏最后一点尊严。
“孩子我每月都给抚养费。”
他说。
我点头：“谢谢。”
“你真的不想再试试吗？”
“试什么？
把水槽焊回来？”
他苦笑了一下。
签字的那一刻，我手有点抖。
可抖完，就轻了。
走出民政局，我看见一对新人在拍婚纱照。
女的笑得像一朵花，男的紧张得要命。
我停了两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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