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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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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轨。
但他开始变得阴沉，开始抱怨。
家里乱，他皱眉；孩子吵，他摔门；信用卡账单来了，他叹气。
那种“看不惯一切”的气息，像霉味一样，悄悄渗进我们的生活。
有天夜里，他突然坐起来说：“我真后悔结婚。”
<我愣了三秒，轻声说：“那你离啊。”
他沉默三秒，然后爆发：“你还顶嘴？！”
那一刻，我突然明白——这婚姻不是爱，是一场围城。
---再后来，他真的动刀了。
那天我们吵架，说到底，还是家务的事。
我小心翼翼地哄他吃饭，他甩筷子。
我说：“孩子还醒着。”
他说：“都是你惯的！”
然后他真的去掀被子，把女儿拖起来。
女儿吓哭。
他说我整天事多，连个饭都做不好。
我气得摔了锅盖，他冲进厨房抓起菜刀——我以为他要砍我。
结果他哐当一声，砍了水槽。
“我他妈不想过了！”
他红着眼睛喊。
“行，那你砍吧，”我冷冷地说，“别砍水槽，贵。”
他大喊：“滚出我的房子！”
那一刻，我的心死了。
---我收拾行李，带上女儿，抱着猫和电饭煲走了。
为什么带电饭煲？
因为我怕她饿。
因为我知道，这世界上能让我安心做饭的人，只剩我自己了。
夜风很冷。
我忽然觉得自由。
---出租屋靠江，一个老小区，没有电梯。
我和女儿、猫提着箱子爬上五楼，一开门，满屋子是陈年的木头味。
房东阿姨留下的塑料花在窗台上积了灰，但窗外的夜景却意外地好。
远远望去，陆家嘴的三件套就在那里：金茂的灯闪着、环球的玻璃反光、东方明珠像个发光的糖葫芦。
我女儿趴在窗边，轻声说：“妈妈，好漂亮。”
我看着那三栋楼，突然有点想笑。
以前我们家那套房子，离那儿不到十公里，可我从来没这么认真看过它们。
可能离开了，眼睛才真的能看见。
我给她铺床，被子是新的，超市搞活动买的小碎花。
豆花在脚边打滚，我煮了点饭，蒸了两个蛋。
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气，窗外的霓虹倒映在电饭煲的金属盖上，像一场静悄悄的烟火。
那一刻，我忽然觉得——这小小的出租屋，也挺好。
虽然地板旧，墙皮裂，但空气是自己的。
我们靠着窗吃饭，看着远处的灯光闪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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