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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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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马，哥哥一起去吗？”
寤生还未答话，就见武姜的身影出现在廊下。
今日她穿着一袭曲裾深衣，发间别着一支玉簪，见到段时脸上立刻浮现温柔的笑意。
“段儿，马已经备好了。”
她伸手为幼子整理衣领，自始至终没有看长子一眼。
寤生垂下眼帘，继续研读面前的竹简。
这样的场景他早已习惯。
从他记事起，母亲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，而对弟弟却是毫无保留的宠爱。
宫中流传着那个关于他出生的故事，说他降生时不祥，险些让母亲丧命。
“世子，”内侍在门外禀报，“主君传您去书房。”
郑武公的书房在宫殿东侧，空气中弥漫着竹简和墨的味道。
四十岁的武公鬓角已经斑白，但目光依然锐利。
“齐侯遣使来聘，”武公将一封帛书推到案几对面，“你怎么看？”
寤生仔细读完，沉吟片刻：“齐僖公刚即位三年，正需要结交邻邦。
此次聘问，恐怕不只是礼节往来。”
武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：“说下去。”
“我国地处中原要冲，东邻宋卫，西接成周。
齐侯主动交好，或是有意联手制约东方诸国。”
武公点头：“你今年十五了，该学着处理国政。
这次就由你接待齐使。”
父子二人又商讨了些许政务，直到暮色渐沉。
寤生告退时，武公突然叫住他：“你母亲...”武公顿了顿，“她近日又提起立段为世子的事。”
寤生沉默。
这件事母亲已经提过多次，每次都被父亲驳回。
武公叹了口气：“你是嫡长子，按礼法当立。
只是...你母亲对段儿格外偏爱。”
“儿臣明白。”
寤生躬身行礼，退出书房。
走在长廊上，他听见西苑传来的笑声。
隔着花树，他看见弟弟段正骑在一匹小马上，武姜在旁边亲自牵着缰绳，夕阳为母子二人镀上一层金边。
寤生驻足片刻，转身走向自己的宫室。
案几上还摊着今早未读完的竹简，他却第一次感到难以集中精神。
窗外，段的笑声随风飘来，那么肆意，那么张扬。
3 制邑周平王二十八年春，郑武公病重。
寝宫内弥漫着药草的味道，武姜坐在病榻前，轻轻为丈夫擦拭额头。
寤生和段垂手立在两侧，一个神情凝重，一个眼眶泛红。
“去把祭仲叫来。”
武公虚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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