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75550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4175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446) "。

她尖叫一声,张牙舞爪想冲过来。

一直被晾在旁边的侄子猛地揪住她后领。

“老不死的!

想溜?

还钱!”

20.后面的事,顺理成章。

赵秀兰侄子因为赌博和闹事,很快进去了。

赵秀兰想去找他讨主意,反被他那群债主兄弟堵在死胡同里,羞辱谩骂,推搡得摔了一身泥。

王浩铁了心,当天就把她的东西扔出门,勒令她立刻滚蛋。

她臭名远扬,亲戚朋友躲她都来不及,没人肯沾边。

最后,她一个人,拖着个掉了轮子的破行李箱,在城郊租了间终年不见阳光的潮湿小屋,孤零零地熬着。

人财两空,众叛亲离。

我那二十万嫁妆,打官司追回了一些。

剩下的,王浩按照协议,用他名下那部分财产抵了。

王浩像脱胎换骨。

他换了份不用出差、能准时下班的工作。

笨手笨脚地学做饭,学给孩子换尿布、冲奶粉。

每周雷打不动去看心理医生,清理他自己那些脓疮,也学着怎么正确去爱人。

他不再唯母命是从,家里大事小事,会主动找我商量。

我们的关系,像摔得粉碎的瓷器,用真相和眼泪做粘合剂,一片片,小心翼翼地对拢。

裂痕还在。

但至少,不再虚假。

一年后。

我弄的“新生花艺母婴社群”,因为接地气、有温度,攒了好多妈妈粉,甚至引来了投资人,拿到了一笔启动资金。

我抱着已经会含糊喊妈妈、脸蛋红扑扑的女儿,站在我自己一手布置的工作室里。

窗外,阳光明晃晃的,照在我们娘俩身上,镀了层金边。

玻璃窗上,映出我的样子。

眼神亮堂,脊梁笔直。

再也不是月子里那个任人拿捏、虚弱得风一吹就倒的苏怀霜。

我是女儿的山。

是自己店的主人。

是一个钱包自己鼓、腰杆自己挺、谁也不靠的女人。

我曾以为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

后来才懂,善良得带着牙齿。

当有人要拆你的屋,挖你的根,忍着不是宽容,是等死。

护着我在乎的,我不当菩萨。

我能是沉默的火山,是细心的园丁,也能是……讨债的阎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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