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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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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8) "眼的转账记录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眼里。
“妈……你跟我说句实话……这都不是真的，对不对？”
王浩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带着最后一点期望。
赵秀兰只顾躲闪，胡乱喊着：“浩子！
快！
快把他弄走！
钱……钱妈以后加倍还你！
先救妈！”
“还？
拿什么还？”
我声音不高，却像冰碴子砸在地上，“等你那点退休金，还是等下一个傻子的嫁妆？”
我拿起遥控器，画面一切。
清晰的录音波形跳动，我按下播放键。
赵秀兰在医院哭天抢地的声音炸开：“医生啊！
都怨我没看住！
她发疯要掐死孩子啊！”
紧跟着，是她在小花园压低嗓门，对邻居窃窃私语：“离她远点，她有神经病，指不定啥时候发作……”两种语气，一样的根子。
“掐死孩子？
神经病？”
我目光转向王浩，像两把冷飕飕的刀子，“听清了吗？
这才是你妈。”
王浩像被抽了脊梁骨，顺着茶几滑瘫在地，脑袋埋进膝盖里，肩膀剧烈耸动，发出压抑的、野兽受伤般的呜咽。
赵秀兰脸白得像纸，嘴唇哆嗦：“假…假的…她电脑做的…她害我…”“你闭嘴！”
王浩猛地抬头，眼球布满血丝，第一次冲着赵秀兰咆哮，“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！”
话音未落，门口有响动。
我妈走了进来，身边跟着一位头发花白、面容板正的老阿姨。
赵秀兰一见那老阿姨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，活像见了索命鬼。
“吴…吴金花？！
你跑来搅和什么！”
她声音劈了叉。
吴阿姨冷冰冰看着她，眼神里是几十年都没化开的嫌恶。
“赵秀兰，这么多年，你真是一点没变，心黑，手段也还是这么脏。”
她转向瘫在地上的王浩，语气沉痛。
“浩子，你还认不认得我？
我是你亲妈在纺织厂最好的姐妹，你穿开裆裤的时候我还给你把过尿。”
王浩茫然抬头。
吴阿姨手指颤抖地指着魂飞魄散的赵秀兰，每个字都像砸夯。
“她根本不是你的亲娘！
你亲妈生你之后，身子亏了，心里也憋闷。
就是这个女人，趁虚而入，勾搭上你爸，登堂入室！”
“她人前装贤惠，人后把你妈锁屋里，不让见光，还在街坊四邻间撒播谣言，说你妈得了疯病，要弄死你！”
“你亲妈……她受不了啊……在一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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