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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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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6) "复把那条短信看了十几遍，又点开手机银行APP，输入密码，登录。
余额那一栏，清清楚楚地显示着：100,286.54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，然后猛地松开。
血液“哗”地一下冲上头顶。
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这时候，外卖员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您好，您的外卖到了，麻烦下楼取一下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，挂了电话。
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楼下，从外卖员手里接过那个小小的塑料袋。
袋子里，静静地躺着一根老冰棍。
白色的包装纸上，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，摸上去凉飕飕的。
我撕开包装，咬了一口。
很冰。
冰得牙齿有点发麻。
但很甜。
一股清甜的味道，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里。
原来，为自己花一块钱，是这种感觉。
2我回到出租屋。
这是一个不到十平米的隔断间，没有窗户，空气里总有一股散不掉的潮湿霉味。
我坐回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木椅上。
手机屏幕还亮着，上面是我弟姜宇飞发来的消息。
“姐？
怎么不回话？
钱到底弄得怎么样了？”
“我跟菲菲都跟朋友说好了，下周就去提车，你别掉链子啊。”
“十万块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吧？
你那个班，加加班不就有了？”
我看着这些理直气壮的文字，第一次没有感觉到窒息。
心里很平静。
甚至有点想笑。
我把那根老冰棍吃完，把棍子扔进垃圾桶。
然后，我点开银行APP，看着那个六位数的余额。
十万块。
我弟要的摩托车首付，正好十万。
按照以前，我会在收到这笔“意外之财”的第一时间，毫不犹豫地转给他。
然后告诉他，钱够了，你去买吧。
自己则继续吃着泡面，盘算着怎么才能用剩下的二百多块钱，撑到下个月发工资。
可现在，我不想了。
这十万块，是因为我给自己买了一根一块钱的冰棍才有的。
这是系统给我的。
不是给姜宇 fede。
凭什么给他？
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，就像野草一样，在我荒芜的心里疯长。
我没有回复姜宇飞。
也没有回复我妈。
她在半小时前也发来了语音，点开就是一连串的轰炸。
“姜禾！
你弟弟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？
怎么回事啊你现在？
翅膀硬了是吧？
家里事一点都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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