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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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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双曾经平静如古井的眼睛，此刻像淬了火的星辰，明亮而坚定。
她作为“星辰二号”载人航天任务的指令长，即将代表国家，出征太空。
她成了家喻户晓的民族英雄。
她的照片，出现在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。
“柳指令长，”一个记者站起来提问，“作为我国首位女性指令长，您此刻有什么感想？
有没有什么话想对家人说？”
家人。
一个多么遥远又刺耳的词。
柳如烟握着话筒，沉默了几秒。
“我的感想是，感谢国家和人民的信任。
我将不辱使命，圆满完成任务。”
她顿了顿，继续说：“至于家人……我的事业，就是我的家人。
祖国的航天事业，需要我。”
回答得滴水不漏，官方又得体。
记者们纷纷点头，记录下这句充满奉献精神的话。
没有人知道，在她平静的面容下，是怎样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。
……在那个早已被柳如烟遗忘的南方小城。
张慧正坐在麻将桌上，和几个街坊邻居搓着麻将。
她老了很多，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，头发也花白了，但那股刻薄劲儿，一点没变。
“哎，张慧，你听说了吗？
电视上那个女航天员，叫柳如烟，跟你女儿一个名儿！”
对家的王大妈说。
张慧摸牌的手一顿，撇了撇嘴：“同名同姓的多着呢。
我那个灾星女儿，能有这出息？”
话是这么说，她心里却犯起了嘀咕。
晚上，她回到家。
柳杨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，屋子里一片狼藉。
自从上次去首都讨债失败后，柳杨就彻底破罐子破摔了，整天游手好闲，靠着张慧微薄的退休金过活。
电视里，正在播放晚间新闻。
“……我国‘星辰二号’载人航天任务将于明日上午九时，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准时发射。
本次任务的指令长柳如烟，是我国首位……”张慧的目光，死死地定在了电视屏幕上。
那张脸，虽然成熟了，干练了，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就是她那个灾星女儿！
“啪”的一声，她手里的遥控器掉在了地上。
“妈，你鬼叫什么？”
柳杨不耐烦地抬起头。
张慧指着电视，嘴唇哆嗦着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是她……真的是她……”柳杨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，也愣住了。
第二天，柳如烟要上天的新闻，传遍了整个小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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