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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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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0) "着那些不该被她听见的、来自另一个维度的“真实”。
恐惧和荒谬感像潮水般涌上，让她一阵阵反胃。
午休刚过，经理王海端着泡了浓茶（他对外总说是枸杞）的保温杯，溜达了过来。
他身材微胖，笑起来像尊弥勒佛，只是那双眼睛，总喜欢在年轻女员工身上不经意地逡巡。
“小林啊，”他敲了敲林夕的隔板，声音温和得近乎慈祥，“下午致远资本那边急着要一份补充材料，比较棘手，你业务能力扎实，辛苦一下，加个班，务必弄出来。”
又来了。
棘手的、耗时的、没有功劳只有苦劳的活儿，总是“理所当然”地落到她头上。
“王经理，我晚上约了……”她试图挣扎，声音微弱。
“哎呀，年轻人，眼光要放长远！”
王海笑呵呵地打断，甚至往前凑了凑，压低声线，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，“我可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这么严格要求你，这是在给你机会，积累重要项目的经验！
别人求都求不来！”
累死累活的脏活儿总得有人干。
这丫头没背景，性子软，好拿捏，画个饼就能让她心甘情愿当老黄牛。
李姐那边催着要的月度报表也快到期了，正好一并塞给她，省得招人烦。
那油腻又精于算计的心声，像一把生锈的锉刀，在她本已紧绷的神经上来回摩擦，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。
积压了三年的委屈、不甘、还有刚才从张薇那里受到的惊吓，混合成一股滚烫的、带着铁锈味的愤怒，猛地冲上了头顶。
她看着王海那张堆满伪善笑容的脸，听着他心底那套赤裸裸的盘剥逻辑，一直紧绷的、名为“理智”的弦，“嘣”地一声，断了。
周围的同事似乎都竖着耳朵，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，带着同情，或者看戏的兴味。
林夕慢慢地、慢慢地站起身。
动作并不快，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轻微却刺耳的声响。
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她抬起头，目光第一次毫不避讳地、直直地看向王海那双略显浮肿的眼睛，声音不大，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，激起清晰的涟漪：“王经理，您说的‘自己人’，是指心里盘算着‘这傻子好骗，正好把李姐那份烂摊子也甩给她’的这种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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