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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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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会深深掐进掌心，留下几道红痕。
他找出我藏起来的药瓶，对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片发呆。
突然抓起一瓶止痛药，往嘴里倒了好几片，然后蹲在地上，抱着头哭。
“好疼啊……林溪，原来这么疼……”他哽咽着，“你当时是不是也这么疼？
为什么不告诉我？
为什么……”我看着他蜷缩在地上，像个迷路的孩子，突然想起化疗最疼的时候，我也是这样蜷缩着，咬着被子不敢出声，怕他听到了心烦。
他开始模仿我的样子。
早上会在面包上涂我喜欢的草莓酱，尽管他以前从不碰甜食，吃一口就皱着眉咽下去。
晚上会煮两碗面条，另一碗放在我以前坐的位置上，对着空气说“快吃，要坨了”。
甚至会在值夜班时，给我的空工位上放一杯热咖啡，就像我以前总给他准备的那样。
医院里开始有流言，说沈医生精神不太对劲。
他听到了，也不在意，只是在查房时，会突然对着某个病床说“这个病人的情况，林溪最清楚”，然后意识到失言，尴尬地闭紧嘴。
他去了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火锅店，坐在我们常坐的位置，点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，自己却一口没动。
服务员过来问：“先生，您的菜快凉了。”
他说：“等我爱人，她爱吃这个。”
服务员看他一个人坐了很久，忍不住说：“先生，您爱人是不是不来了？”
他猛地抬头，眼睛红得吓人：“她会来的，她只是……迷路了。”
我坐在他对面，看着他把那碗我最爱的番茄汤喝了个精光，烫得眼泪直流也不松口。
汤洒在衬衫上，他也没察觉，只是机械地往嘴里送。
三、迟来的告别他终于开始处理苏曼的东西了。
那个放着苏曼照片的木盒，被他从抽屉里拿出来，放在桌上。
他盯着盒子看了整整一个下午，阳光从窗户照进来，在盒子上投下移动的光斑，像极了苏曼生前喜欢追逐的光点。
他打开盒子，里面除了照片，还有苏曼的发卡、用过的钢笔、写了一半的日记。
他一件一件地整理，动作缓慢而郑重，像在进行一场漫长的告别仪式。
整理到最后，是一个旧相册。
他翻开，里面有他和苏曼的合照，也有……我和他的。
在一张我们穿着学士服的合照背面，他看到了我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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