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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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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图给他添点色彩的人，却像蘸了水的笔，只在他心上洇出一片模糊的污渍。
他会在深夜对着苏曼的照片发呆，照片就放在他书桌的抽屉里，用一个精致的木盒装着。
我见过一次，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，扎着高马尾，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他看照片时的眼神，是我从未得到过的温柔。
他会在我做酸汤鱼时皱眉：“曼曼以前从不放香菜。”
他会在我生日时送我一条项链，后来我才知道，那是苏曼最喜欢的牌子。
他会在争吵时脱口而出：“你能不能学学曼曼，安静一点？”
每一次，都像一把钝刀，在我心上慢慢割。
可我总抱着一丝幻想，觉得再等等，等他走出来，等他眼里能看见我。
直到那天，我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，看到了那份胃癌诊断书——是我的。
旁边压着一张他和苏曼的合照，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：“等你回来。”
原来他什么都知道。
知道我疼得整夜睡不着，知道我偷偷掉头发，知道我化疗时吐得撕心裂肺，知道我瘦得只剩八十斤。
可他什么都没说，只是在我疼得蜷缩在床上时，递给我一片止痛药，眼神里的疏离像隔着一层冰。
我死的那天，其实是想告诉他，我不怪他了。
真的，太累了，爱不动了。
可站在医院楼下，看见他从车上下来，手里拿着钱包，低头往里塞东西——是苏曼的照片。
他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进夹层，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。
那一刻，我突然就不想说了。
二、空荡的白大褂他在太平间门口站了一夜。
凌晨的走廊很静，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和他压抑的呼吸声。
他隔着玻璃，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脸，手指贴在冰冷的玻璃上，一点一点描摹着我的眉眼、我的鼻子、我的嘴唇，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稀世珍宝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天快亮时，他终于开口，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，带着浓重的鼻音，“你疼的时候，为什么不找我？”
我在心里冷笑。
找你做什么？
看你一边给我擦药，一边想着苏曼会不会疼吗？
看你把我的止痛药和苏曼的遗物放在一起比较吗？
他没等到我的回答，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，直到护士长来上班，发现他冻得嘴唇发紫，硬把他拉走。
他走的时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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