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75259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4091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56) "。

我的手很稳,签字的力道刚好让墨水渗透纸张却不晕染,就像过去三年,我为无数对夫妻办理手续时那样标准。

最后一笔落下,我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:上午十点四十六分,比预计的快了十四分钟。

这让我心情稍微好了些,至少不用耽误接下来的预约咨询。

钢印落下的那一刻,我突然想起领证那天,也是这样一按定音。

只不过那时他搂着我的腰,说要和我白头偕老;而此刻,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,背影冷漠得像是在逃离什么犯罪现场。

倒是刘芳临走前,不忘恶狠狠地警告:“如果网上出现半个字,你就等着收律师函吧!”

门关上的瞬间,办公室里诡异的安静了几秒。

直到隔壁工位的实习生小王小心翼翼地问:“浅浅姐……你还好吗?”

我从抽屉里取出湿巾,仔细擦拭刚才他们碰过的桌角,然后举起那份被我单独放在文件夹里的录音文件,冲她眨了眨眼:“特别好。

这是我入职以来,收到数额最大的红包。”

---下午两点十五分,一对中年夫妻吵吵闹闹地闯进调解室。

女人歇斯底里地说要为了孩子忍下去,男人则不耐烦地质问什么时候能拿到证。

我看着女方无名指上深深的戒痕,和男方脖子侧面的吻印,叹了口气,翻开笔记本:“首先,我国法律规定,哺乳期内男方不得提出离……”话音未落,女方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。

但我不得不继续道,“但您女儿已经十三岁了,所以这个条款不适用。”

女人的肩膀立刻塌了下去。

我却转向那个已经开始刷手机的丈夫:“先生,如果您急着去见脖子上那位的话,建议先把衬衫扣子系好——口红印没擦干净。”

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,我又补充了一句,“顺便提醒一下,您在微信上承诺送给情人的那套房子,因为是婚后财产,即使写了借名买房的协议也……”三小时后,这对怨偶拿着暂缓办理的手续离开了。

女方走之前特意回来跟我道谢,说她决定去找个工作;男人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活苍蝇。

领导路过时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小林啊,你又创造了一个奇迹。

我这季度考核的优秀名额给你留一个!”

所有人都笑起来,除了坐在角落的陈姐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34096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