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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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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8) "坐在餐桌旁，眼睛盯着笔记本屏幕，头都不抬：“先去给他开电视，再给我倒杯咖啡。
一早上吵得我头疼。”
脚步顿了一下。
七年了，身体还记得服从。
我走到玄关，继续换鞋。
“你听见没有？”
他终于抬起头，眉头拧成疙瘩，“我这儿忙着呢！”
我拉开门。
“冰箱里有饺子，饿了自己煮。”
周明伟愣住了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意思就是，”我回头看他，“以后早餐自己解决。”
他“啪”地合上电脑：“林晚舟！
大早上你发什么疯？”
小浩跑过来抱着他的腿哭：“爸爸！
妈妈不给我看动画片！”
周明伟指着我：“你看看！
把孩子弄哭你就高兴了？”
胸口发闷。
那个“好妈妈”的影子在拉扯我。
我站在门口，清晨的风吹在脸上。
“我去买菜。”
“砰——”门在身后关上。
世界安静了。
我站在楼道里，心跳得飞快。
腿有点软。
“回去吗？”
有个声音问。
脑海里闪过上辈子他们欢呼的画面。
不。
绝不。
走下去。
阳光很好。
刺得眼睛发酸。
我在早餐摊前停下。
“一个肉包，一杯豆浆。”
热乎乎的包子拿在手里。
手在抖。
咬一口，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真香。
原来为自己活着，需要先痛这一下。
3从外面回来，已经快11点了。
我手里提着在超市漫无目的逛来的几袋东西，站在家门口，做了个深呼吸。
刚才出门时的“英勇”劲儿褪去，心里有点打鼓。
门里静悄悄的。
这不对劲。
按平时的剧本，这会儿应该是鸡飞狗跳，周明伟搞不定小浩，父子俩一起把家里弄得一团糟，就等着我这个“救火队员”回来收拾残局。
我掏出钥匙，轻轻打开门。
客厅里，周明伟歪在沙发上，手机里放着游戏直播，声音开得不大。
小浩盘腿坐在地毯上，面前摆着iPad，正在看动画片，手边还扔着几个零食袋子。
听到开门声，两大一小同时看向我。
周明伟眉头先是一皱，随即又像是强行压下了火气，语气硬邦邦地问：“买个菜去这么久？”
小浩嘴巴一瘪，似乎想继续早上的哭闹战术，但看了看他爸，又看了看我，没出声，只是把iPad抱紧了些。
这诡异的平静，反而让我心里更没底了。
“嗯，超市人多。”
我含糊地应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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