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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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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样，只是少了当年的跳脱飞扬，多了几分懵懂与怯生生。
云栖正坐在廊下擦拭那柄从未出鞘的剑。
感受到灵力的波动，他动作一顿，抬眸望来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，我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掠过的剧烈震荡。
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，震惊，恍惚，痛楚，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……种种情绪交织，几乎要冲破他一直以来维持的平静外壳。
他握着剑柄的手指，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。
我被他眼中的情绪吓到了，虚影晃了晃，差点维持不住。
我怯怯地开口，声音带着新生的稚嫩和不确定：“了……了尘师父？”
这一声呼唤，仿佛惊醒了他。
他眼底翻涌的情绪迅速褪去，重新归于深潭般的沉寂。
他垂下眼睫，遮住了所有心绪，只是淡淡道：“既已化形，便更需谨守心神，勤加修炼，勿要……勿要招惹是非。”
他的语气依旧平淡，甚至带着刻意的疏远。
可我莫名觉得，他最后那几个字，说得有些艰难。
我才不管什么是非。
我能化形了，能走到他身边了，这比什么都重要。
从那天起，我不再只是一株只能待在原地的桃树。
我开始以虚影的形态，跟在他身后，像个小尾巴。
他扫地，我就在旁边叽叽喳喳说话。
他打坐，我就托着腮坐在不远处，偷偷看他清俊的侧脸。
他擦拭那柄剑，我就好奇地问：“了尘师父，你这剑真漂亮，它会发光吗？
你用过它吗？”
他烹茶，我就凑过去嗅茶香，虽然我尝不到味道。
他对我，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。
让我“静心”，让我“勿扰”，让我“回去修行”。
可我渐渐发现，他的底线在为我一步步后退。
我若靠得太近，他虽会蹙眉，却不再出言呵斥。
我若话太多，他虽不回应，却也不会强行让我闭嘴。
有一次，我在庭院里追逐一只流萤，跑得急了，虚影不稳，差点摔倒。
他明明背对着我，却在那一瞬间，身形微动，一股柔和的无形力量托住了我。
我愣住了，转头看他。
他依旧保持着擦拭佛珠的姿势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但我知道，是他。
一种隐秘的、甜丝丝的喜悦，在我心间蔓延开来。
我觉得，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了尘师父，心里其实是软的。
寺庙里的其他僧人对我这个突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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