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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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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存折，没有要还的意思。
“爸，这是妈自愿给我的！”
“自愿？”
爷爷冷笑一声，“你是怎么逼她的，你自己心里清楚！”
“我……”姑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一直沉默的我爸，终于开口了。
“爸，您别生气了，气坏了身子不值得。”
他走上前，扶住爷爷，语气平静。
“钱给淑芬就给她吧，只要妈高兴就行。”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到了这个时候，他居然还在和稀泥！
爷爷也气得不轻，他指着我爸，手指都在发抖。
“你！
你这个……”他想说什么，但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他深深地看了我爸一眼，那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心。
然后，他甩开我爸的手，转身大步离去。
姑姑见状，立刻像一条得了赦令的狗，飞快地溜走了。
一场闹剧，就以这样荒唐的方式收场了。
客厅里，奶奶瘫坐在沙发上，失魂落魄。
我爸站在原地，低着头，看不清表情。
我妈靠在墙边，脸上是麻木的、死灰一般的绝望。
那一刻，我清楚地感觉到，我们这个家，被彻底地推向了悬崖边缘。
而爷爷那最后的一个眼神，像一颗种子，在我心里种下了深深的不安。
他，是不是也对我爸彻底失望了？
06爷爷八十大寿定在周末。
寿宴前一天晚上，家里气氛诡异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。
晚饭后，爷爷把我爸单独叫进了他的房间。
书房的门紧紧关着，隔音效果很好，我什么也听不见。
我只能像一只焦躁的困兽，在客厅里来回踱步。
我妈坐在沙发上，一言不发地织着毛衣，针线交错的声音，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过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他们要在里面谈一个通宵的时候，门终于开了。
我爸从里面走出来。
他的脸色很平静，但眼眶却是红的。
那种红，不是激动，也不是悲伤，而是一种积压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后的释放。
我悄悄跟在他身后，在他经过我身边时，我听到他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。
那句话像是对我说的，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。
“明天，一切都该结束了。”
我的心，猛地一跳。
第二天，我爸起得特别早。
天还没亮，他就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。
他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去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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