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74719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3996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36) "一封说他在京城落脚,中了举人,让她放心。

第二封说殿试在即,他日若能高中,定八抬大轿来娶她。

第三封……只有五个字:“勿等,珍重。”

字迹潦草,像是仓促写就,可那笔锋里的决绝,她看得真切。

她曾无数次想,他是不是遇到了难处?

是不是被权贵胁迫?

可今日在寺里见他那般模样,分明是自愿皈依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晚晴把脸埋进信里,信纸边缘被泪水泡得发皱。

夜里,她咳得更厉害了,梦里全是沈砚之小时候的样子。

他总爱爬树掏鸟窝,然后把最大的那颗鸟蛋塞给她;他教她认字,用树枝在地上写她的名字,说“晚晴,就是傍晚的晴天,要一直笑着才好”。

天亮时,她做了个决定。

她要去京城,去问个明白。

收拾行李时,她发现木匣底层压着一张纸,是沈砚之父亲的笔迹,说沈家欠了盐商巨额债务,若沈砚之不娶盐商的女儿,便要拿晚晴抵债。

原来如此。

晚晴捏着那张纸,指节泛白。

他是为了护她,才故意断了念想,甚至不惜削发为僧。

可他不知道,那盐商去年就病死了,债务早就一笔勾销。

第三章 赴京晚晴揣着仅有的碎银上了路,一路风餐露宿,咳得越来越重。

她怕自己撑不到京城,便在驿站借了笔墨,给沈砚之写了最后一封信,告诉他盐商已死,债务已了,问他是否还愿同去江南看桃花。

信寄出去了,却石沉大海。

等她拖着病体赶到京城,才从客栈掌柜口中得知,三年前的殿试,沈砚之确实高中状元,可就在授官前夜,他忽然闯进大理寺,说自己杀了人。

“杀了谁?”

晚晴追问。

“好像是个盐商,叫周万贯,”掌柜啧啧称奇,“后来不知怎的,案子没审完,沈状元就疯了,被送到寒山寺静养,再后来,就剃度了。”

晚晴如遭雷击。

周万贯,就是那个逼债的盐商。

他不是为了躲债才出家,他是为了顶罪。

她疯了似的往寒山寺赶,路上遇到一个算命先生,拦住她说:“姑娘,你这命格,是断线的风筝,追得越紧,越容易碎。”

晚晴没理,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:带他走。

第四章 禅房再次回到寒山寺,晚晴直接闯进了了尘的禅房。

他正在抄经,见她进来,笔尖一顿,墨滴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32527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