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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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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8) "击垮了。
“……好。”
我轻声说，“我签。”
第四章签合同那天，我特意穿了一件最朴素的旧衣服，全程低着头，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周越和张兰对此非常满意。
在他们看来，我已经彻底认命了。
买家是一对中年夫妻，看起来很爽快。
合同条款王经理已经提前“帮”我审过了，自然是天衣无缝。
我拿起笔，手微微颤抖。
周越在桌子底下，紧紧握住了我的手，低声说：“老婆，快签吧，签了我们就去吃大餐。”
他的手心，因为激动而微微出汗。
我抬起头，看了他一眼。
他的眼神里，充满了催促和贪婪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在合同的末尾，签下了我的名字。
在我落笔的那一刻，我清晰地看到，张兰和周越的嘴角，都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。
王经理也笑得像一朵花：“合作愉快！
许小姐，周先生，兰姐，买家今天就可以把全款打到您指定的账户上。”
张兰迫不及待地说：“打！
现在就打！
打到我儿子的卡上就行！”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。
买家很快就办好了转账。
周越的手机立刻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。
三百二十万。
到账了。
他激动得脸都红了，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，反复确认那个数字。
张兰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，拍着我的肩膀，大声说：“小许啊，你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！
走，妈请客，我们去吃海鲜！”
我被他们簇拥着，像一个提线木偶，走出了中介公司。
阳光刺眼，我却觉得浑身发冷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周越和张兰忙得脚不沾地。
他们先是取了三十万现金，装在一个红色的皮箱里，喜气洋洋地给周莉送了过去。
周莉拿到钱，给我打了个电话。
电话里，她没有一句感谢，反而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：“嫂子，谢啦。
不过我妈说了，这钱本来就该你出，谁让你嫁到我们家了呢。
以后我结婚了，你可得常来帮我带孩子啊。”
我捏着手机，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。
“好啊。”
我对着电话，笑了一下。
挂了电话，我立刻把这段通话也保存了下来。
剩下的钱，周越全部投进了他的那个“公司”。
他租了新的办公室，招了新的员工，每天西装革履，人模狗样地出入高档写字楼，逢人就说自己是“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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