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74567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3972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8) ",便被他狠狠掐灭。

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自我厌恶与对云娘母子的愧疚。

他怎么能?

怎么能对这样一个代表着强迫、代表着悲剧开端,甚至其家族可能间接导致了他失去一切的女人,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情愫?

云娘温柔似水,依赖他,仰望他,是他烽火连天岁月里唯一的慰藉。

而谢芷宁……她太冷静,太强大,太工于心计。

她就像一株盛开在权力巅峰的冰莲,美丽,却带着刺骨的寒凉。

她不需要他的保护,甚至常常与他分庭抗礼。

靠近她,让他觉得自己背叛了云娘那纯粹的爱,也让他感到一种失控的恐慌。

于是,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——冷漠,甚至可称之为刻意的疏远与伤害。

谢芷宁送来的汤药,他有时会原封不动地让人撤下;她放在书房的伤药,他会面无表情地收起,从未道过一声谢;当她因共同利益需要与他商议时,他公事公办,言辞简洁到近乎苛刻,目光从不与她多做交汇,仿佛她只是一件有用的工具。

一次,两人因需要共同出席一场宫宴,在马车里,谢芷宁斟酌着开口,想提醒他注意宴会上太后可能安排的试探。

话未说完,苏墨池便闭着眼,冷冷打断:“夫人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,我的事我自会留心。”

那语气中的寒意,足以冻伤人心。

谢芷宁所有未出口的话,都哽在了喉间。

她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,心中那点刚刚萌芽的、连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的情愫,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。

她默默转过头,不再多言一句。

望向车窗外流转的灯火,袖中的手悄然握紧,指甲陷入掌心,带来清晰的痛感。

她告诉自己:谢芷宁,你清醒一点。

你们之间,只有合作,只有利用,只有不得不捆绑在一起的利益。

你所欣赏的,不过是他作为盟友的价值。

你所感受到的悸动,不过是危机环境中产生的错觉。

他恨你,恨谢家,这份恨意源于丧妻失子之痛,此生难消。

可是,心,为何还是会觉得闷闷的疼?

宫宴上,他们依旧是众人眼中那对貌合神离的怨偶。

苏墨池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,与同僚饮酒也带着疏离。

谢芷宁则扮演着优雅得体却难掩落寞的将军夫人,与命妇们周旋,言笑晏晏,眼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32182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