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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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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44) "上，留下太多痕迹。
只是我的眼神，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天真和爱慕。
只剩下，一片死寂的冰冷。
“瓷儿……”他艰难地开口，声音嘶哑。
“朕……对不起你。”
我没有抬头，手里的针线，也没有停。
“皇上言重了。”
我的声音，很平淡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臣妾一介废后，担不起皇上这句对不起。”
他的身体，晃了一下。
脸上，满是痛苦。
“瓷儿，跟朕回去吧。”
他说，“朕……朕恢复你的后位。
朕会补偿你的，朕会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，都给你。”
补偿？
我心里冷笑。
我姜家一百多口人的性命，他拿什么补偿？
我失去的青春，我受尽的苦楚，他又拿什么补偿？
我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。
我抬起头，看着他。
“皇上，您是不是忘了？”
“我姜家，是谋逆的罪臣。
我，是罪臣之女。”
“皇上现在，要立一个罪臣之女为后？”
“就不怕，天下人耻笑吗？”
我的话，像一把刀，狠狠地插进他的心脏。
他脸色惨白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我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。
“皇上，过去的事，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我福了福身，语气里，带着一丝疏离。
“臣妾，就在这冷宫里，青灯古佛，了此残生，也挺好。”
“瓷儿！”
他想来拉我的手。
我后退一步，躲开了。
“皇上，请回吧。”
我下了逐客令。
他看着我，看了很久很久。
最后，带着满身的落寞和绝望，转身离去。
看着他踉跄的背影，我知道。
我的攻心计，成功了。
摧毁一个人，最好的方式，不是杀了他。
而是让他，活在无尽的悔恨和自我折磨里。
萧询，你的好日子，到头了。
接下来，我会让你，亲身体会一下，什么叫生不如死。
这场最后的盛宴。
该开席了。
11萧询开始夜夜做噩梦。
他总梦到我父亲，满身是血地质问他，为何要冤杀忠良。
梦到我姜家一百多口冤魂，向他索命。
他的身体，一天比一天差。
朝政，也渐渐荒废了。
他开始沉迷于丹药，追求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。
朝中的大权，渐渐旁落到了以王德海为首的，我的旧部手里。
我依旧待在冷宫里。
但我这个冷宫，却成了整个大夏王朝，真正的权力中心。
每天，都有无数的密信，通过魏晋，送到我的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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