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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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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2) "殿里，你们都是死人吗！”
没人敢出声。
所有人都跪在地上，头埋得低低的。
这件事，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。
我坐在冷宫的院子里，晒着难得的太阳，听着外面传来的各种版本的流言。
有人说，是那个管事太监手脚不干净，畏罪自杀。
有人说，是苏后苛待下人，逼死了他。
更有人神神叨叨地说，是宫里闹鬼了。
我听着，只是笑了笑。
魏晋的办事效率，一如既往地高。
中午的时候，那个昨天给我送饭的小太监，尸体在御花园的井里被发现了。
据说是晚上喝多了酒，失足掉下去的。
两件事连在一起，让整个后宫都人心惶惶。
萧询下令彻查。
可查来查去，什么都查不到。
管事太监的死，被定性为自杀。
小太监的死，被定性为意外。
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。
但所有人都知道，这事儿没那么简单。
苏柔大病了一场。
听说她夜夜做噩梦，总梦到那个管事太监，满脸是血地问她，为什么不救他。
她请了好几个得道高僧来做法事，把清宁宫搞得乌烟瘴气。
萧询被她闹得不耐烦，渐渐地，也不怎么去她那儿了。
我乐得清静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。
我还是那个被关在冷宫里，被人遗忘的废后。
每天吃着馊掉的饭菜，穿着破烂的衣服。
但只有我知道，棋盘上的棋子，已经动了。
苏柔失去了一个心腹，还失了圣心。
她这颗棋子，已经开始松动了。
这天晚上，魏晋又来了。
他给我带来了一包热乎乎的点心，还有一件干净的棉衣。
“主子，天冷了，加件衣服。”
他把棉衣披在我身上。
衣服上，有阳光晒过的味道。
我拿起一块桂花糕，慢慢地吃着。
甜味在舌尖化开，很久没有尝过的味道。
“宫里最近怎么样？”
我问。
“苏后还在病着，皇上已经半个月没去清宁宫了。”
魏晋说。
“朝堂上，苏后的父亲，丞相苏振，最近弹劾了吏部尚书王大人，说他贪赃枉法。”
我停下吃点心的动作。
王尚书。
那是我父亲当年的门生，也是宫里唯一还愿意暗中帮我的人。
苏振这是要剪除我的羽翼。
“王尚书，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“被皇上暂时停了职，关在家里反省。
不过苏振还在搜集证据，看样子，是不想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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