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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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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那是我欠水清岚的债！
现在，你又来向我追问一个被你亲手杀死的孩子的下落？
你不觉得可笑吗？”
我的话像利刃，刺破了他强装的镇定。
他脸色一白，眼底涌上剧烈的痛楚和……悔意？
“我……”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最终化为一声低吼，“那时我别无选择！
清岚她……”“够了！”
我厉声打断他，胸中翻涌着百年积压的恨意，“水清岚！
永远都是水清岚！
为了她，你可以牺牲一切，包括我，包括你的亲生骨肉！
现在，她不是已经活生生地在你身边了吗？
你还想怎么样？
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？！”
“因为我发现我错了！”
玄烬猛地抬头，赤红的眼中竟有血丝浮现，“云芷，我错了！
这百年来，我没有一刻不在后悔！
清岚复活了，可一切都变了！
我看到她，就会想起你，想起那个孩子！
我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颤抖，这是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脆弱。
“后悔？”
我嗤笑一声，笑声在这寂静的星海里显得格外刺耳，“玄烬，你的后悔，一文不值。
云芷已经死了，你的愧疚，你的痛苦，都留给你自己吧。
至于那个孩子……”我顿了顿，压下心头的酸涩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它从未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，或许，这才是它最大的幸运。
因为它不必有一个，为了别的女人，亲手杀死它的父亲。”
这句话，如同最后的审判，狠狠砸在玄烬心上。
他踉跄了一下，几乎站立不稳，脸上血色尽失，只剩下惨淡的灰败。
我看着他的模样，心中竟奇异地没有多少快意，只有无尽的悲凉和空虚。
恨了百年，怨了百年，当真正面对这个同样被往事折磨得形销骨立的男人时，我才发现，复仇并不能让逝去的回来，也不能让伤痕愈合。
我转过身，不再看他。
“玄烬，到此为止吧。
你是魔尊，我是仙族公主，仙魔殊途，前尘尽忘。
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，否则……”我没有说完，但冰冷的杀意已表明一切。
我化作一道流光，向着东天门的方向飞去。
身后，陨星海中，传来玄烬如同困兽般绝望而痛苦的咆哮，震得周遭的碎星都在颤抖。
而我，只是加快了速度，将那片充满绝望的星海，连同那个让我爱恨交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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