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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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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2) "就通过那把象牙梳，在三年前，你为她织魂的时候，悄悄地，寄生在了你的身上。”
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“她……她一直，在我身上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季柔”点点头。
“她太聪明了，也太会隐藏了。
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。
而张启的夺舍计划，就是她最好的机会。”
“她假借张启之手，用那个怨念集合体，去冲击季柔的灵魂。
而她自己，则趁着季柔灵魂最虚弱的时候，鸠占鹊巢，和季柔的灵魂，融合在了一起。”
融合……我终于明白了。
为什么，她会拥有季柔所有的记忆。
为什么，她又能一眼看破那盘棋局。
因为，她不是单纯的夺舍。
她是……吞噬，融合。
她吞噬了季柔的善良和天真，也继承了季柔所有的记忆和感情。
同时，她又保留了自己本身的聪慧和……狠毒。
现在的她，是季柔，也不是季柔。
她是一个，全新的，由两个灵魂融合而成的，怪物。
“所以……”我看着她，艰难地开口，“那晚的‘静神檀’香气，百灵鸟的记忆，都是你故意让我发现的？”
“是。”
她承认了。
“你故意引导我，去怀疑，去调查，去制作‘囚魂盒’，去对付那个怨念集合体，最后，去杀了张启？”
“是。”
她看着我，眼神很平静。
“因为，我知道，只有你，才能做到这一切。
只有你这个云安城最好的织魂师，才能替我，除掉张启，和我那个愚蠢的、只知道怨恨的‘另一半’。”
“这是一场局。”
“一场，从三年前，就开始布下的局。”
“而你，夫君，你是我手里，最锋利的那把刀。”
她朝我走过来，重新牵起我的手。
她的手心，很温暖。
“你看，现在多好。
张启死了，所有的障碍都没了。
以后，再也没有人，可以打扰我们了。”
她靠在我的怀里，就像过去三年里的每一天一样。
“夫君，你不高兴吗？
我替你，报了仇啊。”
我看着她。
看着这张我爱了三年的脸。
看着她眼睛里，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神情。
我忽然，很想笑。
我算计了一切，自以为是最后的赢家。
到头来，我才是那个，被算计得最彻底的，傻子。
我赢了吗？
我赢了。
我杀了张启，报了仇。
我输了吗？
我输了。
我永远地，失去了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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