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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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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2) "静神檀”的味道，像一根冰冷的针，扎在我的鼻腔里。
“去哪了？”
我问。
“跟几个姐妹在玲珑阁小聚，聊得忘了时辰。”
她回答得很快，很流畅，“你也知道的，李家姐姐她们，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。”
她甚至还点出了几个我们都认识的名字。
听起来，无懈可击。
我“嗯”了一声，转身朝卧室走去。
“睡吧，累了。”
她跟在我身后，小声说：“夫君，你真的生气了？”
我没回头。
躺在床上，她像往常一样从背后抱住我，身体温软，带着她沐浴后熟悉的花香。
那股“静神檀”的味道，被掩盖了下去。
但它还在。
我知道。
它就像一根毒刺，扎进了我们的被子里，扎进了我的心里。
我一夜没睡。
第二天一早，季柔还在熟睡。
她的呼吸很轻，侧脸安静美好，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。
我悄悄起身，走到院子里。
院角的石桌上，放着一只她养的百灵鸟。
我走过去，打开鸟笼。
百灵鸟歪着头看我。
我伸出一根手指，指尖凝聚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灵力，轻轻点在百灵鸟的头上。
这是织魂师的“问灵术”，能读取生物最浅层、最直接的记忆画面。
鸟儿的眼睛里，闪过一连串破碎的影像。
大部分是院子里的景象，天空，树叶，还有季柔给它喂食的手。
然后，画面一转。
昨天下午。
季柔出了门，但她没有去东街的玲珑阁。
她去了西街。
上了一辆通体乌木的马车。
车帘上，绣着一个金色的“张”字。
马车，直接驶向了城西张启的府邸。
鸟笼的位置，能看到街角。
我收回手，面无表情地关上鸟笼。
原来是这样。
我回到房间，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妻子。
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，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。
她真好看。
也真会骗人。
我没有叫醒她，转身走进了我的工坊。
工坊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材料，水晶，玉石，还有一些浸泡在特殊液体里的灵木。
我是个织魂师。
整个云安城，最好的织魂师。
我可以把人最珍贵的记忆，从脑子里抽出来，织进一件器物里，让它永远保存下去。
人们求我保存的，大多是美好的回忆。
爱人的微笑，孩子的初啼，父母的叮咛。
但我很少告诉他们，织魂术，反过来用，也一样有效。
我可以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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