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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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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0) "道。
他拿出一个在黑市购买的、无法追踪的一次性加密手机，按下了一长串复杂的号码。
这是他与外部世界，也可能是与更大陷阱连接的、唯一的线。
电话接通了，那边是长久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“是我。”
林溯开口，声音因为紧张和脱水而异常沙哑。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电话那头，传来秦薇熟悉的声音，压得极低，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，“你……你现在怎么样？”
“我看到了‘X’的档案。”
林溯没有寒暄，直接切入核心，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。
电话那头的呼吸骤然一滞。
“秦医生，我需要知道全部。
不是为了报复，是为了……理解我到底是什么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，但更多的是决绝，“也是为了……活下去。”
电话那头陷入了更长的沉默，只能听到细微的电流噪音，仿佛秦薇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。
良久，她的声音再次传来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、绝望的平静：“……资料我会通过我们以前约定的、最高加密等级的死亡开关信道，发到你指定的安全节点。
林溯，拿到东西后，立刻离开这座城市，离开这个国家，越远越好，永远……永远别再回来。”
电话被挂断，只剩下忙音。
林溯靠在冰冷的墙壁上，缓缓滑坐在地。
等待的时间漫长而煎熬。
终于，加密手机传来了接收到文件的微弱震动提示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打开设备。
传输过来的数据包庞大得惊人，里面是更加详尽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关于“X先生”的犯罪记录、心理分析报告、甚至包括部分其“作品”的现场照片（经过处理）。
以及，“回响”项目如何从众多候选者中筛选出他林溯，如何评估他的脑波相容性，如何一步步“培育”他成为“X”记忆的最佳载体，包括那些刻意安排的“成功”案例以增强他的信念，以及……最终关于“少女失踪案”这个压力测试的全部策划文档。
他一字一句地看完了所有。
当他再次抬起头时，眼神已经彻底改变。
曾经的迷茫、痛苦和挣扎，被一种锐利的、沉淀下来的、近乎绝对的冷静所取代。
那是一种认清了自身本质，并决定与之共舞、甚至尝试驾驭它的冷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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