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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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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胆寒。
“记录特征，口哨声，曲调为德沃夏克《幽默曲》片段。
凶手情绪……稳定，甚至享受。”
林溯冷静地汇报，同时竭力在李静回头一瞥的、充满极致恐惧的瞬间，捕捉凶手的影像。
太模糊了，像隔着重度磨砂玻璃。
但某些特征无法完全掩盖——男性的硬朗轮廓，偏方的下颌线，还有……右耳耳廓上缘，一个细微的、不规则的缺口，像是陈旧伤。
追击时的姿态，左腿似乎有极其轻微的滞涩感，是旧伤？
还是习惯？
“凶手男性，下颌偏方，右耳廓上缘有陈旧性缺损。
追击姿态暗示左腿可能存有旧疾或特定习惯。”
现实世界，技术团队根据他提供的碎片，在庞大的数据库中掀起风暴。
记忆的终点轰然降临。
冰冷的异物以无法抗拒的力量刺入身体，不是单纯的剧痛，而是生命被强行抽离的、彻底的虚无感裹挟了他。
在意识彻底湮灭的前一瞬，他不仅感受到了李静无边的绝望，似乎还……捕捉到了凶手透过受害者眼睛传递来的、一丝若有若无的……心满意足的叹息？
连接强制结束。
林溯猛地弹开眼皮，像是溺水者浮出水面，剧烈地咳嗽起来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。
冷汗瞬间浸透了特制的导电纤维服，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。
每次回归，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，灵魂都被撕下一块。
“匹配到了！”
技术员兴奋的喊声打破了医疗室的凝重，“张坤！
四十二岁，七年前因一起恶性伤害案入狱，左腿腓骨骨折过，右耳缺损是童年意外造成！
他的释放地址距第七起案发现场不到五百米！”
陈岩走到床边，用力拍了拍林溯的肩膀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与……某种复杂的、如同看待完美艺术品般的欣慰：“干得漂亮，林溯。
又一次，你让死者开口说话了。”
四小时后，警方在张坤杂乱无章的租住房内将其抓获，并搜出了保养良好的作案工具套装，与七年前的手法完全吻合。
面对审讯，张坤甚至带着一丝炫耀，复述了作案细节，包括他每次行凶时，都会吹奏那首《幽默曲》。
林溯再次被媒体捧上神坛，“尸语者”、“警界良心”、“行走的测谎仪”。
只有他自己，在深夜独自一人时，会反复咀嚼连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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