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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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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2) "网，将这个家牢牢罩住。
04第三天晚上，周凯把我拉到阳台，声音沙哑。
“暖暖，我知道你这几年也没存下什么钱，但是……你能不能回娘家问问，看能不能借一点？”
他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和挣扎。
我看着他疲惫的脸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。
我娘家的情况，他不是不知道。
父母都是农民，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大学，家里哪有闲钱。
但我还是点了点头：“我明天打电话问问。”
他松了一口气，紧紧地抱住我：“老婆，谢谢你，谢谢你……”我没有回抱他，只是任由他抱着，感觉像抱着一块冰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还没出门，婆婆突然冲进了我们的房间。
她“噗通”一声，直直地跪在了我的面前。
这一跪，让我和周凯都愣住了。
“暖暖……妈求你了……”婆婆抬起头，那张平时总是充满刻薄和算计的脸上，此刻挂满了鼻涕和眼泪。
她死死地抓住我的裤腿，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妈知道，以前是妈不对，妈不该那么对你，妈不是人！”
她一边说，一边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，打得“啪啪”作响。
“你别回娘家借钱了，你娘家也不容易，妈知道的。”
“暖暖，你不是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吗？
你们公司福利好，你肯定存了点钱，对不对？”
她仰着头，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你把钱拿出来，先救你爸的命！
他可是你爸啊！
我们是一家人啊！”
“一家人”这三个字，从她嘴里说出来，是那么的讽刺。
我看着她，看着她涕泪横流的脸，看着她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态。
这三年里，她骂我“外人”的场景，一幕幕地在我眼前闪过。
她让我别碰她家钱的嘴脸。
她到处宣扬我“好吃懒做”的得意。
她指着我鼻子骂我“赔钱货”的狠毒。
所有的委屈，所有的隐忍，在这一刻，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，奔涌而出。
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，血液在血管里沸腾。
周凯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，他赶紧去拉婆婆。
“妈，你这是干什么！
你快起来！”
但婆婆死活不肯起来，只是抱着我的腿，一声声地哭喊着。
“暖暖，只要你肯拿钱救你爸，以后这个家你说了算！
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！
妈给你当牛做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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