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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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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4) "吹出来的牛皮。
她把大部分钱都花在了打麻将和跟街坊邻居攀比上。
“医生，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少点？”
周凯结结巴巴地问。
医生皱了皱眉：“这是救命的钱，一分都不能少。
你们尽快吧，病人的情况拖不起。”
说完，医生转身就走。
走廊里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婆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，开始嚎啕大哭。
“我的天啊！
这可怎么办啊！
三十万，我们去哪里弄三十万啊！”
“我那没用的老头子，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！”
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！”
她一边哭，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，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。
周凯看着她，又看看我，满脸的无助和绝望。
“暖暖，我们……我们怎么办？”
我看着他，心里一片冰冷。
“先看看家里有多少钱吧。”
我说。
回到家，婆婆翻箱倒柜，把所有的存折、银行卡都找了出来。
一张，两张，三张……最后，所有的钱加在一起，只有不到三万块。
“怎么……怎么就这么点？”
周凯张着嘴，不敢相信。
婆婆的哭声更大了。
“我有什么办法！
你爸的退休金就那么点，你给的钱又要生活，又要给你爸买药，哪能存下钱啊！”
她绝口不提自己打麻将输掉的钱，也绝口不提为了面子请客吃饭花掉的钱。
周凯颓然地坐在沙发上，双手插进头发里。
“那怎么办？
还差二十七万，去哪里借？”
接下来的两天，周凯和婆婆打电话借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。
一开始，大家还都客客气气地安慰几句。
但一听到要借钱，而且是三十万这么大的数目，电话那头就只剩下沉默和推诿。
“哎呀，我们家最近也困难，孩子要上学……”“三十万？
我哪有那么多钱啊，我自己的房贷还没还清呢！”
“周凯啊，不是我们不帮你，实在是爱莫能助啊。”
婆婆的那些牌搭子、广场舞姐妹，平时一个个称兄道弟，现在全都躲得远远的。
人情冷暖，世态炎凉，在这两天里，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周凯的嘴上起了燎泡，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。
婆婆也像是老了十岁，整天以泪洗面。
医院那边，医生又催了好几次。
“再不交手术费，我们就只能采取保守治疗了，后果你们自负。”
绝望，像一张巨大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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