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74172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3894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16) "的沉香珠转了个面,让刻字朝向卧榻。

夜里三更,她忽然惊醒。

胸口一阵闷痛,耳边传来熟悉的喘息,比以往都急促。

她翻身坐起,披衣出门。

轿子还没备好,她直接踩着湿滑的青砖往北街走。

雨水又落下来,打湿鬓角。

推开密室门时,沈砚正靠墙坐着,脸色发青,手里攥着半截断珠。

他抬眼看她,嘴唇动了动。

虞昭快步上前蹲下:“这次怎么这么急?”

他没回答,只抓住她的手腕,力气小了许多。

“咱家……”他声音极低,“没哄你。”

9 裴翊归来的关系微虞昭的手还残存着方才的温度,指尖发麻。

她刚把沈砚放平,那截断珠裹在帕子里滑进香囊,外头更鼓敲过三更。

她起身时腿有些软,扶了下墙,青砖冰凉。

回府的路比来时长。

轿子没备好,她索性不坐,沿着北街往西院走。

雨又落下来,不大,细细地打在脸上,像谁用指尖轻轻刮过皮肤。

胸口那阵闷痛还没散尽,反倒越走越沉,像是有人在她心口压了块石头。

走到角门时,守卫忽然拦住她。

“王妃,西影壁下抓了个黑衣人,正要报给主母。”

虞昭脚步一顿。

她没说话,只抬手将披风兜帽拉低了些,遮住眼角朱砂痣。

春桃跟在后头,手里提着药匣,被另一个侍卫拦在外头。

“你去药房取安神汤。”

虞昭淡淡道,“我亲自审这人。”

春桃迟疑了一下,还是退下了。

虞昭独自穿过月洞门,石板湿滑,她走得稳。

影壁后绑着一人,双手反缚,玄色劲装沾满泥水,左肩包扎的布条渗出血迹。

他低着头,发丝垂落遮住脸,可当虞昭走近,那人猛然抬头——虎口那道月牙形疤痕,清晰可见。

是裴翊。

她呼吸一滞,不是因为惊,而是那一瞬胸口的痛骤然加剧,像有东西从内里撕扯开来。

这不是合籍契的感应,却同样真实,仿佛血脉深处有什么被唤醒了。

裴翊盯着她,目光灼烫,又带着戒备。

他嘴唇干裂,声音沙哑:“你是谁?”

“我是虞昭。”

她说,声音平静,“你的妻子。”

他瞳孔微缩,随即冷笑:“妻子?

成婚前夜我就不见了,你倒是坐稳了这位置。”

虞昭没反驳,只蹲下身,伸手探他肩伤。

他本能地往后躲,动作牵动伤口,闷哼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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