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74169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3894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72) "那本记满药性对比的薄册。

王嬷嬷站在门口,见她提笔疾书,问也不问,只默默递上一方油布包。

“送去城南第三家绸缎庄,交给穿灰袍的老裁缝。”

虞昭将包裹交过去,“回来时若看见黑伞撑开,就绕道走。”

王嬷嬷点头退下。

虞昭换上浅碧襦裙,银丝腰带扣紧,熊猫香囊垂在身侧。

她没坐轿,步行入宫,一路绕过主道,专挑偏廊窄径。

快到西华门时,一个小太监迎面而来,低声道:“九千岁说,今日有人要动兵部的人。”

她脚步未停,只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听政阁离正殿不远,平日是供妃嫔候召歇脚的地方,今日却空无一人。

她撩开西侧纱帘,里头摆着矮几软垫,视野恰好能透过雕花窗棂望见大殿一角。

外头百官已列班站定,礼部尚书之子站在前列,手中捧着一封黄绢卷轴。

永和帝尚未驾临,但群臣已在低声议论。

“听说兵部侍郎私通北境叛将?”

“昨夜东厂连夜搜了他的宅子,什么也没查出来。”

“可人家手里有密信,火漆印章都对得上。”

虞昭靠在墙边,手指轻敲膝盖。

她记得那火漆纹路——昨夜在伪造的“毒蜂案”里,柳如烟用的也是同样款式的封蜡,只是当时她以为只是巧合。

殿上传来一声高喝:“御前奏事!”

礼部尚书之子出列,声音激昂:“臣参兵部侍郎勾结边军,泄露军情!

此乃截获密信原件,请陛下过目!”

内侍接过卷轴呈上。

永和帝展开一看,眉头微皱。

“此信若真,确为大罪。”

他缓缓开口,“可有佐证?”

“边关急报皆用油烟墨书写,以防潮湿晕染。”

那人朗声道,“而这密信所用乃是松烟墨,色沉而滞,明显非出自前线文书!”

众人哗然。

沈砚坐在东侧首座,蟒纹曳撒衬得他身形冷峻。

他抬起右手,翡翠扳指在光下闪了一下,随即捻动念珠,声音不高不低:“取去年十二月十七日北境八百里加急存档。”

内侍匆匆取来一份边报。

两相对比,果然一浓一淡,墨色迥异。

“再看火漆。”

沈砚起身,抽出腰间错银刀,刀尖轻挑封印边缘,“原封火漆断裂处应有自然拉丝,此枚却是两端齐断,显系事后重封。”

他抬眼看向礼部尚书之子:“你这‘证据’,是从何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31890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