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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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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明白人。”
虞昭垂眸：“不过是省些浪费，不敢称明白。”
“可有些人啊，就爱拿规矩压人。”
贵妃语气一转，“像皇后今日召你来，名义上是省礼，实则——”她顿了顿，“你是聪明人，不必我多说。”
虞昭指尖微动，却只叹道：“妾身只是个失势尚书家的女儿，嫁进来夫君又不见踪影，能安分守己已是万幸，哪敢掺和这些事？”
贵妃盯着她看了片刻，忽而笑了：“倒是个会藏锋的。”
凝晖殿内，暖炉熏香，众嫔妃围坐。
皇后端坐主位，一身正红凤袍，眉心一点金钿，威仪凛然。
“虞氏昭娘，上前听训。”
她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压得住全场。
虞昭依礼跪拜。
“新妇三日内当亲奉茶汤，以示孝心。
你成婚次日便夜出府门，昨日更未按时晨省，可知错？”
“回娘娘，王爷失踪，儿媳忧心如焚，不得已外出打听消息，并非有意怠慢。”
虞昭答得平稳，“至于昨夜未归，是因接到线索需连夜查证，不敢耽搁。”
“线索？”
皇后冷笑，“一个妇道人家，也能查案？
莫不是借机与外男私会？”
席间有嫔妃掩唇轻笑。
虞昭不动声色：“若真有外男，也该是东厂的人吧。”
她微微抬头，“听说九千岁近日严查宫禁，夜间巡查不断。
我若真想私会，怕是还没出府门就被抓了。”
众人一静。
皇后眼神微眯：“你与沈掌印……可有往来？”
虞昭低头，指尖轻轻摩挲香囊边缘，仿佛无意般露出半截烧焦的竹签。
“往来谈不上。”
她声音轻了些，“只是前几日误入禁地，被他撞见，罚我在西华门抄了三日《女诫》。
后来……他偶尔派人送些提醒，说是免我再犯忌讳。”
她说完，抬眼看向皇后：“娘娘也知道，九千岁执法如山，我躲他还来不及，哪敢攀附？”
皇后沉默片刻，手中佛珠缓缓转动。
她原想借题发挥，逼虞昭承认与沈砚勾结，却不料反被点出忌惮——若虞昭真是沈砚的人，那她今日这番诘问，岂不是触了那位冷面阎罗的逆鳞？
气氛微妙起来。
一位年长嫔妃轻声道：“王妃虽年轻，行事倒有章法，前几日府中那盆海棠枯死的事，我也听说了。
能查出麝香，也算心思缜密。”
旁侧另一人点头：“是啊，内宅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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