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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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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2) "吸都挑时辰？”
他没动怒，只淡淡道：“洗干净再来。
否则，下次反噬发作，咱家不会留手。”
她眯起眼：“威胁我？”
“提醒。”
他拉开门，冷风灌入，吹得烛火一斜，“你若不想半夜被人从被窝拖出来扔进冰湖，就照做。”
门合上。
虞昭站在原地，手里攥着那张写有“沈砚”的纸，胸口那股闷痛仍未散去，反而随着心跳一阵阵发烫。
她低头看了眼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金纹，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外头天色已暗，雪停了，宫道上传来巡夜太监的脚步声，由远及近，又渐渐走远。
她摸了摸袖中，一片紫色梅花残瓣还在，边缘已经干枯卷曲。
她没再看那屋内的陈设，转身朝宫门方向走去。
守门太监认得她是今日由东厂带进来的女子，没多问，放行。
出了宫门，寒气扑面。
她紧了紧披风，站在石阶上望了一眼那高耸的宫墙，嘴角微扬。
“九千岁？
咱们才刚开始。”
沈砚回到暖阁时，天已全黑。
他坐在案后，没点灯，任月光从窗缝漏进来，照在桌角。
他抬起手，指尖抚过心口位置，那里有一道与虞昭对应的契纹，隐隐发烫。
他摘下念珠，一颗颗捻过，三十六下，不多不少。
窗外，枯梅枝轻晃了一下，一片花瓣飘落，砸在窗棂上，碎成两半。
他闭了闭眼，再睁时，眸底已无波澜。
起身时，右腿传来一阵钝痛，他扶住桌沿站稳，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，倒出一粒药含进嘴里，苦涩瞬间弥漫舌根。
他走到墙边，取下那件绛紫色曳撒穿上，系好腰带，将错银刀佩在身侧。
动作缓慢，却一丝不苟。
然后他走到门前，拉开门，对守在廊下的两名黑衣人道：“盯住西华门侧巷。
若有人靠近，格杀勿论。”
两人领命，身影一闪，消失在夜色中。
他站在门边，望着远处宫灯连成的一线光，忽然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没人听见。
只有风穿过回廊，吹动檐下铜铃，叮地响了一声。
虞昭回到镇北王府时，天已彻底黑透。
正院灯火通明，丫鬟见她回来，连忙迎上来：“王妃，您去哪儿了？
夫人派人来问了好几趟。”
“去庙里点了炷香。”
她随口道，脱下披风递过去，“热水备好了吗？
我要沐浴。”
“备好了，在偏厅。”
她走进偏厅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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