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74161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3894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68) "摆上的灰:“知道。

所以您要现在抓我,我也不拦着。

只是……”她抬眼直视他,“九千岁若真要治我罪,此刻我已在诏狱了,而不是在这儿,听您用同一句话吓唬第三遍。”

他瞳孔微缩。

她猜对了。

这屋子太讲究,守卫却不显山露水;那刀是御赐之物,却配在东厂督主腰间;再加上他自称“咱家”的习惯——她早该想到。

“你倒是聪明。”

他声音低了几分,带着点审视,“也胆大。

一个刚进府的新妇,敢为个失踪夫君闯宫,就不怕把自己搭进去?”

“怕。”

虞昭坦然,“可我不来,没人替我查。

裴翊不见,婆母压权,妾室送药,我要是乖乖等消息,等来的只会是一纸休书,或者一副棺材。”

她顿了顿,“而您,现在也不能杀我。”

“哦?”

他眉梢微挑。

“因为契约。”

她按住心口,“我疼,您也不好受吧?

刚才在暖阁,您倒下那一刻,我这儿也烧起来。

现在它又开始抽,说明……您也没完全压住反噬,对不对?”

他没否认。

沉默片刻,他忽然抬手,从右手小指褪下翡翠扳指,走到案前,蘸墨在纸上写下两个字:沈砚。

笔锋凌厉,收尾如刀。

他把纸推到她面前:“记住这两个字。

今夜子时,西华门侧巷,别迟。”

虞昭接过纸,指尖蹭过墨迹,还没干。

“所以接下来,我得每晚来一趟?

陪你渡劫?”

“你不来,死。”

“来了呢?

就能活?”

“活。”

他转身走向门口,步伐略滞,右腿似有不适,却硬撑着不扶墙,“但别指望咱家感激你。”

虞昭跟上去两步:“等等。

你要我跑这么远,至少得告诉我,你到底是谁?

光喊九千岁,听着像话本里的反派。”

他停步,没回头:“司礼监掌印,东厂督主。

如今宫里四成官员的命,都在咱家一句话里。”

她吹了声口哨:“怪不得不怕惹事。”

他这才回头,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熊猫香囊上,空荡荡地晃着。

“你身上有味。”

“什么味?”

“杂。”

他皱眉,“厨房烟火、街尘、还有……劣质熏香。

咱家不喜脏。”

虞昭翻了个白眼:“九千岁,您这嫌弃脸,比东厂刑具还吓人。

我一大早就溜进宫,穿的是粗使婢女的衣服,沾点味怎么了?

您当人人都像您,连呼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31884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