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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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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8) "“你不走，明天就会被人发现死在这儿。”
他声音冷，“死因不明，尸首归谁都不知道。”
她终于起身，拍掉身上尘土，捡起香囊系回腰间。
药丸没了，香囊空荡荡地晃着。
走出暖阁时，她回头看了一眼那片诡异盛开的梅林。
花瓣在风中簌簌落下，像一场不合时节的雨。
他走在前面，黑袍拖在雪地里，留下一道歪斜的痕迹。
她跟着，两人之间隔着不到三步，却又像隔着一道看不见的线。
穿过枯柳林时，他忽然停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他问。
“虞昭。”
他顿了顿，没再说话。
远处传来巡夜梆子声，他们加快脚步，消失在宫墙阴影里。
偏殿内，炭盆烧得正旺。
虞昭靠在榻边，意识逐渐模糊。
她最后记得的画面，是他站在窗前，指尖摩挲着那串沉香念珠，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她没听清。
只看见他袖口滑落一抹银光，像是刀柄上的刻字一闪而过。
3 九千岁的冷峻反噬虞昭是被一阵闷痛惊醒的。
她靠在偏殿的榻上，手指无意识按住胸口左侧，那里像有根细线在往里收，一扯一疼。
炭盆里的火还在烧，噼啪一声爆开，火星溅到铜罩上，映得墙面晃了晃。
窗前的人影没动。
他背对着她，黑袍垂地，一只手搭在窗沿，另一只手捏着串念珠，指节泛白。
虞昭盯着他袖口露出的半截手腕——苍白，瘦，青筋微凸，不像是能掐断人喉咙的手，可她记得清楚，那力道足以让她眼前发黑。
她坐直了些，揉了揉额角，目光扫过屋内。
紫檀案几摆在东侧，上面搁着一只鎏金错银刀，刀鞘纹路繁复，近看才发现刻的是蟒形。
案头压着几张纸，边角盖着暗红火漆印，封口未拆。
墙角立着个乌木架，挂着件绛紫色曳撒，衣料沉厚，走线用金丝锁边，不是宫中常制。
她又看向那人背影，忽然笑了声：“大人若再盯着那串念珠看下去，它怕是要被您磨出火星子了。”
那人终于转过身。
眉眼冷峻，鼻梁高挺，唇色仍有些发青，但比在暖阁时稳了许多。
他看着她，没说话，眼神像在打量一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物事。
“镇北王妃，”他开口，嗓音比刚才清醒，却更冷，“可知擅闯禁苑者，抄家灭族？”
虞昭撑着榻沿站起来，拍了拍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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