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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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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发绞紧挽成丫髻，用布巾裹住下半张脸，腰间除了那个总挂着的熊猫香囊，又多了一小包熏香——王嬷嬷前日塞给她的，说是能乱犬嗅。
侧门巡防松懈在辰时三刻，她掐着时间溜出去，混进一队送菜的粗使婆子中间。
守门侍卫扫了一眼便放行，谁也不会多瞧一个低眉顺眼的小丫头。
进了宫墙，她贴着西墙根走。
太液池结了薄冰，枯柳林被雪压弯了枝条。
她记得前世看过古建图，内廷偏苑这一带原是废妃居所，如今荒着，巡夜禁军少走两趟。
雾气是从梅林开始浓起来的。
明明寒冬腊月，这里的梅花却开得发紫，花瓣厚实得不像活物，香气甜腻到发苦。
她立刻掏出帕子浸了随身水囊里的凉水，捂住口鼻，又从百宝袋里摸出半粒清神丸含住。
舌尖微麻，脑子才清醒几分。
脚下的土也怪。
踩上去软中带黏，颜色泛青带紫，像是烧过什么东西。
她蹲下拨开落叶，发现树根周围有焦痕，还残留一丝丹药焚烧后的涩味。
有人在这里炼过药。
顺着痕迹往深处走，一座塌了半边屋顶的暖阁出现在眼前。
窗纸破烂，门虚掩着，里面黑得不见五指。
她没贸然进去，先绕到后窗，借着雪光往里瞥了一眼。
桌上有只碎瓷碗，边缘还沾着暗红残渣。
地上躺着一个人，黑袍覆面，右手死死攥着一把刀鞘，身子不断抽搐，额上青筋暴起，呼吸粗重如风箱。
不是装的。
她犹豫片刻，还是轻轻推开了门。
那人似有所感，猛地扭头朝她这边看来。
虽看不见脸，但她能感觉到那目光像刀刮过皮肤。
她刚想后退，脚下却被门槛绊住，整个人往前扑倒。
熊猫香囊甩了出去，滚到那人身侧，一颗褐色药丸掉了出来，在地上弹了一下。
她认得这药——万应解毒丹。
王嬷嬷说过，专治阴阳逆冲、经脉错乱之症，尤其对误服助兴类丹药有效。
她当时还笑问：“谁会傻到吃那种东西？”
现在她知道了。
她爬过去，捏开那人的嘴，把药塞了进去。
药丸刚入喉，那人突然暴起，一手掐住她脖子按在墙上，另一只手撑地，整个身体压上来。
她呼吸一窒，眼前发黑，挣扎间手掌抵在他胸口，恰好与他贴在一起。
就在那一瞬，胸口一阵灼热。
她低头看去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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