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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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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8) "及近。
这次轻盈许多，裙裾拂地，如风掠柳。
来人是侧妃柳如烟，年二十，礼部侍郎私生女，十六岁入府，深得裴翊旧日宠爱。
她惯穿月白色绣银蝶的齐胸襦裙，今日也特意打扮过，发间插着七根玉簪，一根比一根精致，右耳垂那粒小红痣在烛光下若隐若现。
她提着个青瓷汤盅进来，脸上挂着柔弱笑意：“姐姐受惊了。
听说你落过水，身子虚，我亲自炖了参汤送来，暖暖气血。”
虞昭看着她，没接。
柳如烟也不恼，将汤放在案上，语气怜悯：“姐姐别怪我说直话。
你出身寒微，能嫁进来已是天恩。
只是这王府……不是那么好立住脚的。
若连个嫡子都怀不上，怕是连名分都保不住。”
她说完，眼波流转，似无意般扫过那碗汤。
虞昭笑了。
梨涡浅浅，像春水荡开一圈涟漪。
“妹妹有心了。”
她语气温和，“只是我体寒，大夫叮嘱前三日不可进补。
这汤珍贵，药材难得，不如留着你自己用，也好调理身子。”
她抬手，对身旁丫鬟道：“收着，原样送回去。”
柳如烟脸上的笑滞了一瞬。
她没料到虞昭不喝也不怒，更不接她的话茬。
那句“调理身子”听着客气，实则锋利——谁不知道她入府三年无所出？
流言早传遍内外。
她咬了咬唇，低头福身：“是妾考虑不周。”
转身时，指尖在袖中掐了一下。
她记住了这个笑容，也记住了那双看似慵懒、实则清醒的眼睛。
门再次关上，屋内终于安静下来。
虞昭起身，走到铜镜前，解下发钗，任一头乌发垂落。
她望着镜中人，鹅蛋脸，梨涡，朱砂痣，还有那一身嫁衣。
她不是原主那样任人欺辱的软弱女子，也不是什么天生聪慧的奇才。
她只是活得太累，懂得什么时候该低头，什么时候必须抬头。
她吹灭两支红烛，留下最后一支，在床头幽幽燃烧。
然后她掀开枕头，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。
字迹刚劲有力，只有八个字：“诞下嫡子，可掌府印。”
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。
掌府印？
拿孩子换权力？
真是老套的局。
但她嘴角慢慢扬起，眼里没有温度。
“想让我当个生育工具？”
她低声说，“行啊……但这局，得按我的规矩来。”
窗外，雪开始落。
一片片无声飘下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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