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室里，林薇看着柳父的车离开，叹了口气：“没想到墨总这么绝情，连柳董亲自上门都不见……不过也是，柳家现在就是个烂摊子，谁沾谁倒霉。”
苏妧没接话，只是拿起刚才调试好的“复仇女神”小样，放在鼻尖轻嗅——前调的柠檬锐度刚好，中调的檀木沉稳，后调的乳香绵长，像一把藏在柔软织物里的刀，冷静又有力量。
自作自受。她在心里平静地想。
前世，柳家仗着和墨氏的关系，处处打压她——她想进商场开专柜，柳家一句话就让商场拒绝；她想找代工厂生产香水，柳家暗中施压让代工厂涨价；甚至在她被柳清清栽赃陷害时，柳父还在墨凛辰面前说她“心思歹毒”，让墨凛辰更厌恶她。
现在柳家落难，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因——柳清清的恶毒、柳家的傲慢、靠人设而非实力经营，最终导致今天的结果。她不会同情，更不会帮忙，这是柳家应得的下场。
“苏姐，你说柳家会不会就此罢休啊？”林薇好奇地问，“他们现在没钱没资源，还能怎么办？”
苏妧放下香水瓶，目光落在窗外——柳父的车已经消失在街角，但她能想象到，柳家不会就这么轻易垮掉。柳正明那个人，一向爱钻营，柳清清又心狠手辣，他们肯定不会甘心失败，说不定还会想别的办法，甚至……把矛头指向她。
“不好说。”苏妧淡淡地回应，拿起笔在香调表上记录下刚才的配比数据，“不过不管他们想干什么，都跟我们没关系——做好我们的香水，准备好调香大赛，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她的语气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柳家的危机是他们自己的事，她不会分心去关注，更不会主动找事——但如果柳家敢再来招惹她，她不介意让他们输得更彻底。
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调香台上，“复仇女神”的小样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，像苏妧此刻的心态——冷静、理智，却藏着不容侵犯的锋芒。而远处，柳家别墅里，柳父正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嘶吼，柳清清坐在沙发上哭红了眼睛，一场新的风波，似乎正在悄然酝酿。
城西文创园的午后很安静，阳光透过“涅槃”工作室的落地窗，斜斜地洒在调香台上，把玻璃瓶里的香料照得透亮——苏妧正弯腰对着电子秤，手里捏着一支银色滴管，往小烧杯里精准滴入0.05ml的茉莉精油，眉头微蹙，神情专注得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。
直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，她才抬眼扫了一下——是墨凛辰。
他穿得比平时随意些，深色休闲西装搭白衬衫，没系领带，袖口挽到小臂，却还是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。手里攥着一个黑色文件袋，站在工作室门口，没进来，也没说话，眼神落在苏妧手里的滴管上，又很快移开，像是不知道该看哪里。
苏妧收回目光，继续手里的活——把滴好精油的烧杯放在鼻尖轻嗅，然后拿起笔在香调表上记录：“茉莉精油0.05ml，增强中调层次感，需搭配0.03ml铃兰精油中和甜度……” 全程没问他“怎么来了”，也没让他坐，仿佛门口站着的不是她的前夫，只是个路过的陌生人。
墨凛辰站在门口，看着她这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，喉结动了动，心里莫名有些发紧。他其实来了有五分钟了，在门口徘徊了两圈才进来——自从发了和柳清清撇清关系的声明后，他就一直想找苏妧说点什么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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