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理竞赛省内选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。
季长风和许嘉言，都入选了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集训队。
临走前，他将一本写满了笔记的习题册交给我。
“我不在的时候，好好复习。”
他自然地伸出手，揉了揉我的头发。
“等我回来。”
那一瞬间，我闻到他身上的雪山味里，夹杂着一丝蜜糖般的甜意。
两周后，是集训队第一次放假。
季长风回来了，人瘦了也黑了，像一把被磨砺过的剑，更加沉默锋利。
他说他在里面一切都好。
可我从他身上，闻到了一股被排挤的、孤立无援的苦涩咖啡味。
我知道，他在撒谎。
第二次回来，他的情况更糟了。
眼里布满了红血丝，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疲惫。
他告诉我，集训队的赵教练，和许嘉言联手了。
他们以他非科班出身为由，对他进行资源封锁。
不让他使用高级仪器，甚至提供给他有微小错误的理论资料。
我气得不行，为他愤愤不平。
季长风却很平静。
“物理是靠脑子，不是靠拉帮结派。”
他说这话时，眼里闪过一丝冷意。
他凭借自己超强的理论功底，发现了资料里的错误。
但苦于没有实验条件，无法验证自己的猜想。
这是有预谋的打压。
我闻到他身上，多了股尖锐的、生锈铁器摩擦的味道。
那是愤怒与失望的交织。
许嘉言因此在最近的一次模拟考中，成了第一名。
我瞬间明白了。
这是一场阴谋。
那个赵老师和许嘉言联手，要将他这个异类，从他们的圈子里，彻底地清除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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