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府代言人？"黑衣人疑惑。
"哼，地府鬼神无法真身降临，只能寻找阳世代理人。
那小子，就是他们选中的棋子。
不过......"阴影中的声音带着玩味，能让阎罗王亲自附体的代理人，倒是罕见。看来地府也急了。
黑衣人抬起头，面具下的眼神闪烁着狂热：“那我们下一步？”
各地的播种计划进行得如何？阴影中的尊者问道。
非常顺利。
恐慌是最好的温床，那些愚昧生灵的灵魂，在恐惧中变得异常……美味且充满能量。
大规模灵魂采集的条件，即将成熟。
“很好。”尊者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，“滨江市既然有硬骨头，那就先放一放。
集中力量，确保丰收的执行。
另外……让千面去一趟滨江。
千面使者？黑衣人语气中露出一丝敬畏，他正在执行另一项重要任务……
“暂时放下。我需要他去评估一下那个刘波，以及他背后的地府意志。
如果可以……吸纳。
如果不行，在通道开启前，清除这个变数。”
“是！”黑衣人低头领命。
阴影中，隐约可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站起，他脸上似乎覆盖着无数细微蠕动的阴影，让人无法看清真容，只有一双狭长的眼睛里，闪烁着变幻不定的、如同万花筒般诡异的光芒。
“刘波……精神小伙？地府阎罗？有趣的组合……他低声自语，声音里充满了玩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。
夜晚的滨江市街道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喧嚣与不安。
刘波骑着那辆经过初级强化的鬼火摩托，载着王胖子，在街上缓慢巡弋。
说是散心，不如说是想亲身体验一下外界的变化。
霓虹灯依旧闪烁，但行人神色匆匆，很少再有闲庭信步的。
沿街的店铺不少提前关了门，而那些还开着的便利店、超市，货架上明显空荡了许多，尤其是方便食品、饮用水和电池手电筒之类的东西。
广场和大屏幕上，原本播放的广告和娱乐节目，穿插进了更多公益宣传片，内容不再是防火防盗，而是变成了“保持冷静”、“相信官方”、“遇到无法解释现象及时回避并报告”等模糊不清的提示。
网络上的氛围更是爆炸。
各种模糊的视频、惊悚的图片、绘声绘色的描述充斥社交媒体。
“实拍！我家楼道里的白影！”
大学旧宿舍楼深夜传来唱戏声，保安进去后再没出来！
专家称近期异常天气与地磁活动有关，勿信谣勿传谣！”——这条官方科普下面，是无数嘲讽和质疑的评论。
“波哥，你看那边。”
王胖子忽然指着一条小巷口。
刘波顺着看去，只见几个穿着奇怪袍子、举着自制牌子的人正在那里集会，牌子上写着“末日将至，信我得救”、“神灵降罚，忏悔赎罪”之类的字样。周围零星围着一些神情惶恐或麻木的市民。
“靠，牛鬼蛇神都出来了。”
刘波啐了一口。
就在这时，他手腕上那个简陋的、他自己捣鼓出来配合鬼瞳术的能量监测仪，指针忽然跳动了一下，指向巷子深处。
一股微弱的、但带着恶意的阴气波动传来。
“有活儿？”王胖子也感觉到了，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定向声波设备。
刘波眼神一凝，调转车头，朝着巷子深处驶去。
摩托车的破障功能微微激发，车头泛起常人看不见的淡淡幽光。
巷子尽头，一个垃圾桶旁边，一团模糊的、散发着馊臭气的黑影正在蠕动，它似乎由腐烂的食物和废弃的塑料组成，中心有两个空洞，闪烁着饥饿的红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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