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慌像无声的瘟疫，正在这座城市的毛细血管里蔓延。
他尝试着调动体内那股冰冷的力量。意念微动，一股微弱的、带着阴寒气息的能量缓缓在经脉中流转，左肩伤处的酸胀感似乎减轻了些许。
“神力恢复……大概六成多点。”
他暗自估算，“每天增长百分之五，太慢了。”
他脚下轻轻一错，尝试施展最熟练的“社会摇步法”。
身影在狭窄的房间里带出几道残影，步伐依旧诡异灵动，但左肩的牵拉感让动作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凝滞。
闪避率还能维持七成，移动速度怕是只剩巅峰时的一半了。
“胖子，你那宝贝疙瘩调试得咋样了？”刘波停下脚步，喘了口气，看向王胖子身边那台造型科幻、带着定向喇叭的设备。
“嘿！波哥，民务局这帮人虽然看着不咋地，装备是真给力！”王胖子一听这个来了精神，油腻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，爱惜地抚摸着那台专业级定向声波设备，“这玩意儿，功率够劲！我稍微改了改频段，下次再碰到那些鬼哭狼嚎的，保证给它们来个‘灵魂重金属’按摩！”
他圆脸上小眼睛眯成一条缝，透着技术宅特有的兴奋。
自从发现自己的“音波扰魂”天赋后，王胖子对这类设备的热情空前高涨，与刘波的战斗配合也越发默契。
刘波点了点头，刚想说什么，突然，眉心毫无征兆地刺痛了一下，一股极其微弱、断断续续的意识流涌入脑海。
阴…气…上涌…平衡…即将…打破…
是系统的声音！比平时低沉模糊无数倍，像是信号不良的收音机。
“系统？老阎？你醒了？”刘波在心中急问。
“…蝼蚁…做…好…准备…大的…要来了…”
声音再次断断续续地传来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，随即又沉寂下去，任凭刘波如何在心中呼喊都没有回应。
“怎么了波哥？脸色这么难看？”王胖子注意到他的异样。
刘波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的不安，扯出一个惯有的、带着点痞气的笑容：“没啥，老阎睡迷糊了说梦话呢。
你刚才说城南小区怎么回事？”
王胖子立刻被带偏，压低声音，带着分享八卦的兴奋与惊惧：“就翠湖苑那边！听说不是一两只猫，是整个小区，所有猫！不管家猫流浪猫，前天晚上齐刷刷蹲在楼顶、窗台，对着月亮，不是喵喵叫，是清清楚楚地说——‘快跑，快跑’！我的妈呀，现在那小区十室九空，没搬的晚上也不敢开窗！”
刘波想象了一下那画面，成千上万只猫用人类的语言发出警告，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，比花手漩涡还冷。
“说人话？说的啥？‘喵喵喵’吗？”他习惯性地嘴贫，但笑容有点僵硬。
“不是！说的是‘快跑快跑’！字正腔圆！”王胖子挥舞着鸡腿，强调着，“现在网上都传疯了，说什么的都有，有说世界末日的，有说政府在做秘密实验的……波哥，我感觉，这次好像真的不一样了。”
就在这时，放在床头充电的、民务局配发的加密通讯器屏幕亮了一下，一条简讯弹出：
市内异常事件频率激增300%，所有外勤人员保持待命。总局将有重大通告。———民务局指挥中心
刘波和王胖子对视一眼，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
与此同时，滨江市中心，那栋看似普通的写字楼地下深处。
民务局滨江分局指挥中心，灯火通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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