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嗷——！！"
宝石炸裂的瞬间，仿佛有无数怨魂得到了解脱，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！庞大的死气失去了核心，瞬间失控，反向朝着阴鸷男子反噬而去！
"不！！！"阴鸷男子发出惊恐绝望的惨叫，被失控的死气洪流吞没，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、腐朽，最终化为一具漆黑的枯骨，摔在地上，碎成齑粉。
骨杖也失去了光泽，"哐当"一声掉落在地。
战斗，结束。
刘波单膝跪地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额头冷汗淋漓，左肩传来阵阵刺骨的阴寒和剧痛。
刚才那一指，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力量，还夹杂了系统的一丝本源神力，负担极大。
"哼，勉强及格。就是打法太糙，浪费了不少力气。"
系统的评价依旧苛刻，但刘波能听出一丝松口气的感觉。
他挣扎着站起身，走到那堆枯骨前，捡起那柄失去效用的骨杖，又看了看恢复平静、依旧缓缓脉动的土黄色节点光晕，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守住了。
他拿出民务局的通讯器，简单汇报了情况：清水桥节点，来袭三人，两C巅一B-，已清除，节点安全。
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，才传来李明有些失真的声音：收到，辛苦了，刘顾问。
其他节点也遭到了攻击，但均已击退。
第一阶段，我们守住了。"
刘波挂了通讯，看着东方天际渐渐泛起的鱼肚白，擦了把脸上的汗和灰，咧了咧嘴，牵扯到左肩的伤口，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"妈的，B-级...真他娘的带劲！"
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，找到藏着的鬼火，跨了上去。
引擎发出略显无力的轰鸣，载着他，迎着黎明前最深的黑暗，缓缓驶离了这片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废墟。
第一波守住了，但他知道，这仅仅是开始。
堕神组的疯狂，绝不会就此停止。
而他这条滨江市的独狼，还将继续咆哮下去。
刘波是被左肩一阵阵钻心的刺痛给硬生生疼醒的。
他费力地睁开眼，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趴在他的鬼火摩托上，车头抵着出租屋楼下那面熟悉的、贴满小广告的墙壁。
引擎还在发出细微的、仿佛随时要断气的嗡鸣，显然是勉强撑到了家。
“我靠…”他低骂一声，想动一动，结果全身的酸痛和左肩的剧痛让他差点直接从车上栽下去。
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，连着高速旋转了三天三夜，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，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。
左肩处传来的不仅仅是皮肉伤那种尖锐的疼，更有一股阴冷的、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寒意，在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，让他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。
“波哥！波哥你回来了！”王胖子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，紧接着是咚咚咚的下楼声。
看到刘波整个人几乎挂在鬼火上，脸色惨白如纸，左肩的衣服被某种力量撕裂，露出下面一道深可见骨、皮肉翻卷、并且笼罩着一层不祥乌黑气息的伤口，王胖子吓得胖脸都白了，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波哥！你…你没事吧？你这伤…我的天！怎么这么严重？！”他手忙脚乱地想上前搀扶，又怕碰疼刘波，急得在原地直打转。
“死…死不了…”刘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，感觉说话都费劲。
他借着王胖子的力，艰难地从鬼火上挪下来，脚一沾地，就是一个趔趄，左腿完全使不上力，全靠胖子那身肥肉顶着才没摔个狗吃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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