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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绝早已坐在车内,闭目养神。
苏慕烟刚坐稳,就听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:“你那把刀,倒是比大理寺的仵作好用。”
苏慕烟瞥了他一眼:“那是自然,杀过猪,宰过羊,也剔过骨,当然好用。”
萧绝睁开眼,眸色深沉地看着她,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可看了半天,除了坦然,还是坦然。
他忽然觉得有些气闷,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。这个女人,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?
而苏慕烟,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,轻飘飘地丢出一句:“王爷要是好奇,不如把大理寺的悬案卷宗都搬来清秋院,我一件一件,说给王爷听?”
……
马车里,空间并不算小,气氛却有些逼仄。
萧绝闭目养神,坐得笔直,整个人如同一柄出了鞘、却又引而不发的利剑,锋芒内敛,寒气逼人。
苏慕烟则懒散地靠在另一边,从袖中摸出那张顾云舟给的简图,借着车窗透进来的微光,又细细看了起来。
图上那只小小的玉蝉,画得栩栩如生。
她看得专注,连车厢里那道几乎要将她刺穿的视线,都好似不存在一般。
“顾云舟给的?”
冰冷的声音,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苏慕烟连眼皮都没抬,手指在那简图上轻轻一点:“听风阁的情报,总比大理寺那些积了灰的卷宗有用。”
这话说得理所当然,听在萧绝耳中,却像一根针,精准地扎在了他某个不为人知的心思上。
他伸手,动作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硬。
苏慕烟瞥了他一眼,倒也大方,直接将那张纸递了过去。
萧绝接过,目光落到纸上的两个字上时,瞳孔倏地一缩。
聚宝斋。
鬼影今天早上刚跟他密报,林婉儿的贴身丫鬟,昨天鬼鬼祟祟地去过那里。
他费尽心力才查到的线索,顾云舟却像送一张废纸一样,轻飘飘地就送到了她手上。
而他,甚至在不久前,还对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,心存一丝不该有的怜悯。
一股无名火混杂着强烈的挫败感,又开始在他胸口翻搅冲撞。
这个女人,是将他靖王府当成了什么?查案的中转站?
他捏着那张薄薄的纸,冷声问:“你信他?”
“我谁都不信。”苏慕烟终于抬起头,迎上他那双酝酿着风暴的眼,“我只信这个。”
她伸出两根手指,在自己的眼睛上比了比。
“还有,”她顿了顿,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,“这里。”
萧绝看着她那张平静无波的脸,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问得极其可笑。
是啊,她谁都不信。
她连他这个明媒正娶的王爷,都能当成冤大头和债主,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另一个目的不明的男人。
车厢里,再次陷入死寂。
半晌,萧绝将那张纸条丢还给她,声音已经听不出情绪。
“西域奇毒‘牵机药’,十年前曾在宫中出现过一次。”
苏慕烟猛地睁开眼,看向他。
萧绝却没看她,只是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继续道:“牵涉到当时的一桩妃嫔争宠案,下毒的宫女被当场杖毙,毒药来源,至今是桩悬案。”
他的声音很平,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旧事。
苏慕烟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:“宫里的悬案,王爷知道得倒是清楚。”
萧绝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:“至于冰杀术,并非江湖功夫,而是北蛮皇庭暗卫的一种秘术。用极北之地的玄冰制成冰针,杀人于无形,尸体上只会留下一个极小的针孔,三日后便会完全消失。若非你今日开棺,此案永无大白之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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