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讯兵急忙摇动电话，但线路已经被炸断。
“我去传令！”张铁柱自告奋勇。
“小心！”俞济时叮嘱道。
张铁柱点点头，弯腰冲出了掩体。
炮击终于停止时，城墙已经有多处破损。最严重的是集庆门附近，一段近十米宽的城墙被炸塌，形成了一个斜坡。
“小鬼子要主攻那个缺口！”俞济时立即判断出形势，“命令51师抽调一个营增援集庆门段。命令58师集中火力封锁缺口前方区域。”
命令迅速传达下去。王耀武亲自带领警卫连赶往集庆门段。
当小鬼子的步兵开始冲锋时，守军已经做好了准备。这一次，小鬼子改变了战术，以小队为单位分散前进，同时从多个方向发起攻击。
“不要慌，瞄准了打！”军官们在阵地上来回走动，稳定士兵的情绪。
枪声再次响彻南京城墙。在中华门段，俞济时亲自指挥战斗。他发现小鬼子的这次进攻很有章法，显然是调整了战术。
“通知各阵地，小鬼子在使用散兵线战术，集中火力打他们的指挥员。”俞济时下令。
这个命令很快见效。小鬼子的散兵线虽然减少了被集中火力的风险，但也使得指挥更加困难。当指挥员被重点打击后，进攻的协调性明显下降。
然而在集庆门段的缺口处，战斗异常惨烈。小鬼子的主攻方向就在这里，他们不顾伤亡地向着缺口冲锋。
王耀武亲自站在缺口处指挥战斗。他命令士兵在缺口后方构筑了一道临时工事，用沙袋和门板搭建了射击位。
“没有我的命令，谁也不准后退一步！”王耀武大声喊道。
小鬼子的第一次冲锋被打退后，很快又组织了第二次。这一次，他们动用了坦克。
两辆小鬼子的坦克沿着街道向缺口开来，后面的步兵躲在坦克后面，慢慢向前推进。
“战防炮！打掉那两辆坦克！”王耀武急忙下令。
然而仅有的两门战防炮早已在之前的炮击中被毁。士兵们只能用集束手榴弹来对付坦克。
“组织敢死队！”王耀武咬牙道。
很快，一支由二十名士兵组成的敢死队集结完毕。每人身上都绑满了手榴弹。
“第一组，上！”王耀武下令。
五名士兵跃出工事，向着坦克冲去。小鬼子的机枪立即开火，三名士兵在途中倒下，另外两名继续前进。
一名士兵成功接近坦克，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。轰隆一声，坦克的履带被炸断，但坦克仍然在开火。
“第二组，上！”王耀武的眼睛红了。
又一组士兵冲了出去。这一次，有三名士兵成功接近坦克。连续的爆炸声中，那辆坦克终于停止了移动。
但另一辆坦克仍然在前进，而且已经接近缺口。
“让我去！”一个年轻士兵抓起一捆手榴弹就要冲出去。
“等等！”王耀武拦住他，“用火攻！”
他命令士兵们收集煤油和破布，制作简易燃烧瓶。同时，组织机枪火力压制坦克后面的步兵。
当坦克距离缺口只有三十米时，王耀武亲自投出了第一个燃烧瓶。瓶子准确命中坦克炮塔，燃起大火。
其他士兵也纷纷投出燃烧瓶。很快，整辆坦克都被火焰包围。舱盖打开，里面的乘员想要逃出来，但立即被守军的步枪击毙。
坦克后面的小鬼子步兵失去了掩护，暴露在守军火力下。王耀武立即命令所有火力集中射击，终于打退了这次进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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