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72314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3553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19) "

“你……刚才在活动室,也听到了吧?队长说的……我们失去的那位队友。”

顾守渊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,只是用眼神表示他在倾听。

白芷的指尖用力,银坠的棱角硌得她掌心生疼,但这疼痛似乎能让她更清醒地叙述。

“她……叫白玥。”

说出这个名字时,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“是我的姐姐。”

顾守渊的目光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这个答案,在他的逻辑推演中,概率很高。

“一年前,在一次清除妄念兽的任务中,我们陷入了陷阱。”白芷的声音渐渐陷入回忆,带着冰冷的质感。

“那只渊兽很狡猾,它制造的幻境……几乎以假乱真。姐姐为了救我,用身体挡住了针对我的致命一击……”

她闭上了眼睛,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,仿佛又看到了那绝望的一幕。

“她倒在了影界里,灵枢破碎……”她停顿了很久,才艰难地继续。

“而现实世界里的记录,她死于一场……意外的车祸。”

她嘴角扯出一个苦涩到极点的弧度。

“没办法,这就是逐光者的宿命之一。很多牺牲,无法公之于众,只能被掩盖在平凡的意外之下。”

顾守渊静静地听着。他知道这种“掩盖”的必要性,为了不引起恐慌,为了维持表世界的稳定。

但此刻,听着白芷用如此平静却又如此悲伤的语气说出来,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心脏被无形之手攥紧的微妙感觉。

白芷低下头,看着手中的银坠,眼神变得有些悠远:“说起来……命运真的很弄人。”

“我觉醒灵枢生命编织,是因为想要拯救,想要治愈。它的觉醒,是在我……更小的时候,眼睁睁看着最好的朋友倒在血泊里,因为一场真实的车祸。”

“而我,出身医学世家,却对此无能为力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力和自嘲。

“那时候,我真的好绝望,感觉自己是那么没用……后来觉醒了灵枢,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改变些什么了,可以守护想守护的人了……”

她的声音再次哽咽起来,泪水无声地滑落,滴在冰冷的地面上,晕开小小的深色痕迹。

“可是……姐姐还是……在我面前……我再一次……无能为力……”

巨大的悲伤和双重绝望带来的无力感,几乎要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压垮。她紧紧咬着下唇,不让自己再哭出声,但单薄肩膀的微微耸动,却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能传达出那份刻骨的痛苦。

顾守渊看着她,看着她努力抑制悲伤的样子,看着她紧握着代表逝去亲人之物、仿佛那是她与世界唯一连接的手指。

他体内的归墟圣焰似乎感应到了什么,极其微弱地躁动了一下,那不是毁灭的欲望,而是一种……难以言喻的共鸣。

他仿佛能“看到”那些缠绕在白芷身上的、名为“悲伤”与“绝望”的黑色丝线,它们如此粘稠,如此沉重。

他依旧没有说话。他知道,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。他只是向前迈了一小步,缩短了两人之间那不算远的距离,然后,从校服口袋里,掏出了一包未开封的、印着可爱兔子图案的面巾纸,递到了白芷面前。

这是苏晚晴送他的。

这个动作有些突兀,与他平日冷静理性的形象甚至有些违和。那包卡通面巾纸,与他递出时那一本正经的表情,形成了一种奇特的、带着点笨拙的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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