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姐请讲。”李刚垂眸，做出聆听状。
柳菲菲没有立刻开口，而是纤手一翻，掌中出现了一个小巧的玉瓶。她拔开瓶塞，一股清幽醇厚的药香顿时弥漫开来，让李刚精神微微一振。
这药香……他太熟悉了！正是他昨日在那秘密洞府中成功炼制的，接近良品的清心丹！
“此丹，可是出自师弟之手？”柳菲菲目光平静地看着李刚，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李刚心中剧震！她怎么会知道？！自己明明处理得极其小心！是丹药品相暴露了？还是她当时在附近，感知到了炼丹波动？
一瞬间，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，甚至起了杀心（虽然知道毫无胜算）。但最终，他强行压下所有情绪，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“惊讶”和“疑惑”：“师姐何出此言？此丹香气醇正，隐隐有丹纹显现，必是出自丹道高手之手，弟子区区一个丙等弟子，如何能炼制得出？”
他矢口否认，这是本能的自保反应。
柳菲菲似乎早有所料，并不动怒，只是淡淡道：“师弟不必紧张。我并无恶意。此丹虽刻意模仿了常见清心丹的形制，但其药力凝练方式、尤其是那丝微弱的、试图平衡五行杂气的痕迹，却与寻常丹法迥异。而我那日，恰好在附近。”
她顿了顿，目光似乎能看透人心：“况且，一个能独立击溃三道同阶影傀，对灵力操控精妙入微的五行杂灵根弟子，在丹道上有所天赋，也并非不可能之事。”
李刚沉默不语，后背却已渗出冷汗。柳菲菲的观察力和推断能力，远超他的想象！她不仅认出了丹药，甚至看出了他功法（优化版长春功）试图平衡五行的细微特征！此女，绝不简单！
见李刚依旧戒备，柳菲菲收起玉瓶，语气缓和了几分：“我寻你，并非追究你私自炼丹，亦非窥探你之隐秘。而是想与你做一笔交易。”
“交易？”李刚抬头，眼中露出真正的疑惑。
“不错。”柳菲菲点头，“我需一批品质上乘、尤其是药性纯净、丹毒极低的特定丹药，用于……冲击瓶颈。道院丹堂所出，虽品质稳定，但终究流于匠气，少了份灵动与极致纯净。而你炼制的丹药，虽手法稚嫩，却隐隐有种返璞归真、贴近本源之感，尤其适合我的需求。”
她看着李刚，目光锐利：“我观你炼丹环境简陋，资源匮乏。我可为你提供稳定的丹方、足量的药材，甚至是一些不涉及核心的炼丹心得。而你，只需定期为我炼制我所需的丹药，成丹我按市价上浮三成收购，炼废的材料算我的。如何？”
李刚心中掀起惊涛骇浪！柳菲菲这哪里是交易，分明是送给他一场天大的机缘！稳定的高级丹方、无限的练手材料、还有可能得到一位天才炼丹师的指点！这能让他省去多少摸索的时间，避开多少弯路？更能让他快速积累灵石和丹道经验！
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接受了这份“馈赠”，就意味着与柳菲菲绑在了一起，彻底暴露部分实力和秘密在她眼中。
风险与机遇，再次摆在了面前。
李刚深吸一口气，没有立刻答应，而是反问道：“师姐为何选我？道院丹道精湛的师兄师姐不在少数。”
柳菲菲嘴角微不可查地扬起一丝弧度：“因为他们炼不出我想要的‘味道’。而且……”她目光扫过李刚，“与聪明人合作，省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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