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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他即将再次陷入绝望的时候,他终于“感觉”到了。
在他的指尖深处,那片原本死寂黑暗的感知世界里,出现了一点极其微弱、几乎无法察觉的暖意。那暖意细若游丝,若有若无,就像在最寒冷的冬夜里,一粒即将熄灭的火星。
但它,是真实存在的。
沈凡的心神剧烈一震,他强忍着激动,用自己那同样微弱不堪的意念,小心翼翼地,朝着那一点温暖的“火星”,靠了过去。
那一点自指尖深处升起的暖意,细若游丝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,却承载了沈凡全部的希望。他不敢有丝毫分心,将全部心神化作无形的缰绳,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那缕温暖,尝试着按照《长春诀》的法门进行引导。
过程比想象中还要艰难。那缕由灵液化开的暖意太过微弱,而他体内因为常年劳作和营养不良所积攒的经脉淤塞,对它而言就像无法逾越的高山。沈凡耗尽了全部心神,才勉强引导着它在手臂的经脉中爬行了寸许,那缕暖意便消耗殆尽,彻底消散了。
失败了。
他整个人向后一仰,重重倒在冰冷的床板上,汗水浸透了贴身的衣衫。从身体到精神的双重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,但比疲惫更甚的,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。竹筒里积攒的灵液不过几十滴,按照今晚的消耗,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完成哪怕一次完整的周天运转。
没有灵气,就无法修行;不修行,就没有实力去寻找更多蕴含灵气的灵草来制造灵液。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,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墙,将他死死地堵在了修行的大门之外。孙医师临终前的告诫仿佛还在耳边,那条路,真的不是他这种人该走的吗?
接下来的几日,沈凡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与挣扎之中。他将回春堂的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,仿佛想通过这种重复的劳作来麻痹自己,但那份不甘却像野草般在心底疯狂滋长。他不愿放弃,也不能放弃。血海深仇如一座大山压在心头,这个世界的残酷法则他早已领教,没有力量,连安稳地活着都是一种奢望。
他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落在胸口那枚温润的蟾蜍玉坠上。这是他唯一的依仗,也是他破局的唯一希望。他反复思量着每一个环节,炼丹、药浴……一个个念头被他提出,又被他自己一一否决。
直到一个深夜,当他再一次因为烦闷而将意识沉入玉坠空间时,一个此前从未有过的、近乎疯狂的念头,如同一道闪电,悍然劈开了他脑海中的重重迷雾。
他一直将玉坠空间当做一个种植灵草的“后花园”,一个喂养金宝的“食槽”,却从未想过,他是否可以在这个空间里面,进行修炼?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就让沈凡的心脏猛地一跳。他的身体无法进入空间,能够进入的只有他的意识,用意识去修炼?这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。可《长春诀》的入门法门,从始至终强调的不就是“以神为引,以意感之”吗?起主导作用的,本就是虚无缥缈的“神”与“意”。
而他的意识在空间内的感知是如此真实,他能“看”到黑土的湿润,“闻”到药草的清香,甚至能“感受”到金宝沉睡中平稳的呼吸。更重要的是,这个小小的空间里,本身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生机!那股生机源自茁壮成长的灵草,源自沉睡的金宝,也源自那片神秘的黑色土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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