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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嘀咕极轻,却恰好被离他最近的谢以宁捕捉到了。她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,忽然转过身,在小烟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前,轻轻地、快速地拥抱了他一下。
「那我抱抱小学弟吧,」她的声音带着笑意,在他耳边响起,「替苏苏谢谢你的红糖水。」
小烟整个人瞬间僵住,大脑一片空白。
旁边的灵儿立刻起哄:「要不要我也抱抱你呀?」
「我……我去煮粥了!」小烟像是被烫到一样,脸猛地涨红,几乎是同手同脚地、狼狈地逃离了房间。
几个女孩疑惑地看着谢以宁和灵儿。
谢以宁笑着解释,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望向门口:「他刚刚说羡慕女孩子整天可以抱抱,我就抱一下他啦。灵儿也听到了吧?」
「嗯呀!」灵儿用力点头,唯恐天下不乱,「他这是害羞了吗?耳朵都红了好像!」
「有可能,」谢以宁回想起刚才指尖触碰到他后背时,那瞬间绷紧的肌肉,「抱的时候身子都是僵僵的。」
没过几分钟,小烟又探头回来,脸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,强作镇定地问:「那个……我在煮皮蛋瘦肉粥。看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,你们……要一起吃吗?」
「都煮起就都吃撒,不好吃就再说!」灵儿立刻接话。
「我可以吃。」思言柔声应和。
谢以宁看了眼苏挽星,代为回答「我和苏苏都吃。」
小烟看向还没表态的初霁和未晞:「你俩吃葱吗?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,他像是完成任务般迅速缩回头,躲回了他的安全区——厨房。
他离开后,思言才轻声笑道:「小烟耳朵是红了。」
灵儿凑到谢以宁身边,一脸好奇:「学姐,怎么不趁机多逗一下他?」
「我怕他下毒。」谢以宁眼中有光闪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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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时后,厨房。
小锅里咕嘟着香气四溢的粥。小烟正将粥分装到几个碗里。
「这边有姜有葱,这边没姜没葱,」他指着餐桌上分好的两拨碗,「还要葱自己下就行。」然后又溜回了厨房。灵儿靠在厨房门框上,看着他:「又不是坐不下,咋不出去一块吃?」
「别扭,」小烟头也不抬,「我在这吃舒服点。」
「上周吃饭就不见你,你以后一直躲厨房吃啊?」灵儿不依不饶。
「到时候再说,」小烟不欲多谈,转移话题,「那边有瓶辣椒,你要吃就下。」
「谁家喝粥下辣椒啊?」灵儿夸张地喊道。
「你这么特立独行,下花椒都不是不可能。」小烟熟练地回怼。
思言也走进来,声音温软:「你们两个又在斗嘴呀?」
「思言,来,」灵儿把她拉过来,「跟大厨说一下是不是很好吃?」
「是呀,」思言看向小烟,眼神明亮,「小烟手艺真好,我吃了两碗呢。」小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,声音不自觉地放缓:「你多吃点,不够了我再去煮就行。」
「你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哈!」灵儿立刻抗议,「啷个对思言就这么温柔?」
「人家思言声音又好听,说话也不阴阳怪气,」小烟理直气壮地回她,嘴角微微上扬,「不对她温柔对你温柔哈?有的给你吃就不错了还挑上了。」
思言被他们逗笑,柔声劝道:「你两别斗嘴啦。小烟出去吃嘛,外面有位置坐着的。」
「算了,」小烟摇摇头,语气缓和了些,「我在这吃自在一点。苏姐姐咋样了?」
正说着,谢以宁端着空碗走了进来:「苏苏说还想吃呢,终于有点胃口了。」她目光落在小烟身上,带着浅浅的笑意,「看来抱抱小学弟还是不错的嘛。」
小烟的耳根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,他避开她的视线,盯着锅里的粥,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:「也……也别让她吃太多了,要不下午如果又疼起来可能还要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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