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些你们先拿上去，」他合上后备箱盖，指了指马路对面一家招牌老旧的五金店，「我还得去那边补点零碎，买完就上去。」他的安排简洁明了，仿佛独自包揽所有采买和体力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。
苏挽星将打包的饭菜递给小烟：「小烟，先过来吃点东西，吃完我们再开工。我来安排任务……」
「开始干活吧！」苏挽星拍拍手，拿出老师的架势，「我来分配任务，我负责主卧，宁宁客厅，思言客房……」
「停。」小烟的声音从角落传来，他刚快速扒完饭，正拧着矿泉水瓶盖，「苏老师，你这样安排搞不完。」他站起身，目光扫过众人，「还是我来吧。」
「谁弄过厨房和卫生间？」见初霁和思言举了手，他点点头，「好，那你们先弄外面这个客卫，弄完再弄主卫，然后是厨房。」
「以宁学姐，」他看向谢以宁，「等会儿先跟我一块把客餐厅这些家具搬到走廊或者客房，这样能一次搞完客餐厅，然后我们去把所有房间的窗帘都拆下来。」
「空调滤网我等下统一拆，灵儿，」他指向灵儿，「你拿去洗，然后和你姐妹一块，负责客餐厅区域的擦拭和归位。」
「苏老师，你先清扫自己那个房间的地面，然后把扫把给客厅用。之后就去擦你自己房间的柜子和桌面，弄完再找我安排下一步。」
灵儿好奇地插嘴：「那你呢？」
小烟：「我先把阳台那个坏的水龙头换了，然后负责清运所有房间的垃圾。好了，开始行动吧。」
他弯腰打开几个购物袋，利落地分发物资：「对灰尘过敏的戴口罩，一次性头套也有。碰水的戴橡胶手套。注意，这些百洁布和抹布是按颜色分区用的，蓝色的两条负责厕所，红色的厨房，白色的擦房间家具，别搞混了。」
打扫正式开始。小烟和谢以宁合力挪开客厅的茶几。
「学姐，这样。」小烟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喷壶，「洗洁精加醋，喷上去等几分钟再擦。」
他的示范动作干净利落，。
阳台上，小烟利落地拆下窗帘。洗衣机开始工作的嗡鸣声成了背景音。
「拖地水要加洗衣液和消毒水，」他的声音从阳台传来，「拖完记得再用清水拖一遍。」
「你们俩拿白色毛巾去帮苏老师擦一下衣柜顶。」
「学姐，这个不是这么用的，我来示范一下。」
「初霁居然会搞这玩意儿，我以为学霸都是只一心学习的。」
「思言小心点，那个我来弄就行。
灵儿在卫生间清洗滤网，玩心大起地撩着水花。哗啦一声——
「啊！」伴随着她的惊呼，半桶脏水泼在了刚好经过的小烟身上。空气瞬间凝固。小烟的衣服湿了大半，水珠顺着发梢滴落。
他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语气压抑：「灵儿，很好玩吗？」
「我、我不是故意的！」灵儿慌忙解释，「拿错桶了！」
小烟深吸一口气，把她抓到一边：「你玩水别在这玩！你们都是女的无所谓，我怎么办？等会你们衣服一湿，我眼睛往哪放？」
苏挽星闻声赶来：「怎么回事？灵儿你怎么把他泼成这样？」
「我车里有备用衣服。」谢以宁立即转身下楼，脚步有些匆忙。
小烟抹了把脸上的水珠，声音已经恢复平静：「你们主卧弄完的话，把客房也收拾出来。杂物间等会我去扫。」他弯腰捡起翻倒的水桶，动作利落，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。
初霁默默递来干毛巾，思言赶紧低头继续擦拭柜子。阳光依旧明亮地照着，灰尘继续飞舞，但这个刚刚开始的下午，已经因为这场意外而变得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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