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70995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3181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4059) "

陈夏对身后那几道鬼祟的目光,一清二楚。

村头那几个二流子,正躲在一棵大槐树后面。

他们交头接耳,不时朝他这边指指点点。

眼神里的贪婪和不怀好意,直接写在了脸上。

村里其他人,也变了。

那些以往见面会热情地喊他“夏娃子”的叔伯婶子。

现在看见他,就像躲避瘟神。

眼神躲闪,快速扭开。

可刚走出去没两步,又忍不住回头,偷偷看向他背上的麻袋。

嫉妒,是会传染的。

一旦蔓延开来,比最毒的药还要致命。

陈夏心里明白。

这种时候,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。

辟谣更是火上浇油。

你越说自己没问题,别人越觉得你心里有鬼。

堵不如疏。

想让这股歪风停下来,就得找到风眼。

然后用更猛烈的风,把它吹回去。

而靠山屯这个小地方的风眼,毫无疑问,就是李大婶那张嘴。

她是村里所有流言蜚语的集散中心和放大器。

陈夏嘴角勾起一个弧度。

脚下方向一转。

他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提着麻袋,朝着村东头走去。

麻袋里,装着一只刚打回来的野兔。

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
皮毛油光水滑,肥硕得很。

……

李大婶家。

男人常年在外做零工。

家里就她和一个瘦猴似的儿子虎子。

院子收拾得还算利索。

但土坯墙上的裂缝,和窗户上糊了一层又一层的纸,还是透着一股子穷酸气。

陈夏站在门口。

他清了清嗓子,抬手敲了敲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。

“谁啊?”

屋里传来李大婶那标志性的大嗓门。

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拉开。

李大婶探出个脑袋。

一看来人是陈夏,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精彩起来。

先是惊讶。

然后是心虚。

最后化为一种高度的警惕。

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

双手叉腰,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吵架的姿态。

“夏……夏娃子,你……你来干啥?”

她结结巴巴地问。

眼睛里全是防备。

村里的风言风语,她自己就是最大的源头之一。

她以为陈夏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。

陈夏没说话。

他只是在李大婶戒备的目光中,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。

笑得格外灿烂。

接着,他把手里的麻袋口解开。

从里面拎出一只肥兔子。

“李大婶。”

他把兔子往前一递。

“今天进山运气不错,多打了这一只。”

“寻思着你家虎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拿回去给孩子炖一锅,解解馋,补补身子。”

整个院子,瞬间安静下来。

李大婶彻底傻眼了。

她眼睛瞪大了。

看看那只少说也有四五斤重、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兔子。

又看看陈夏脸上那纯粹的笑容。

剧本不对啊!

她脑子里排练了一万种吵架的开场白。

准备好了撒泼打滚的各种姿势。

结果人家不是来干仗的,是来送肉的?

这……这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!

那只肥兔子的冲击力,远比一百句恶狠狠的质问要强大得多。

李大婶脸上的警惕和尴尬,瞬间消散。

取而代之的,是巨大的、无法抑制的惊喜。

“哎呦!哎呦喂!”

她一拍大腿。

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。

“夏娃子,你这孩子……这怎么好意思呢!”

“使不得,使不得!太客气了!”

她嘴上说着使不得,身体却诚实得很。

两只手快得像风一样。

一把就将兔子接了过去。

紧紧地抱在怀里,生怕陈夏反悔似的。

那沉甸甸的分量,让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,彻底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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